“少爺,這是之前葉冰掉在病房的那支針筒。”
白斐然心思慎密的戴了一雙白手套,又遞給了宮司嶼一雙,確保不會留下指紋,待宮司嶼也將手套戴上後,將針筒交到了他的手中。
兩個保鏢死死的扣住了溫妤的雙臂,讓她根本無法動彈。
然後,宮司嶼陰冷的深邃瞳仁定在了溫妤身上,沒有任何表情,單單只是這樣的注視,然後慢條斯理的將針筒中的東西,注入了溫妤的靜脈血管中。
本該注射進宮司嶼體內的未知致命毒劑,打入了溫妤的身體中。
宮司嶼將空管針筒扔給了白斐然,然後直起身,靜待藥效發作。
十秒後。
溫妤四肢開始痙攣,兩眼翻白,脖頸處的青筋乍現,神情痛苦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她的眼窩開始滲血,她的鼻子開始滲血,她扼住自己的脖子,瘋狂的在地上掙扎,彷彿快要窒息。
也就三十秒後。
她暴斃。
呼吸停止的時候,甚至連眼睛都來不及閉上。
怨恨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宮司嶼,漸漸渙散。
而這個注射在溫妤身體裡的東西,本該注射進宮司嶼的身體才對。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自來。
詮釋作死的最好定義,似乎就是眼前腳下斷氣的女人這樣的。
宮司嶼陰冷無情的凝著溫妤死不瞑目的臉。
連眼睛都未眨一下。
心底,也毫無波動可言。
溫妤外公是他爺爺的戰友,過世後,移民國外的父母也飛機失事離開了,她五歲被領進宮家,自此和老宅中的所有宮家後嗣一起長大,家中所有與她年齡相仿的後輩,幾乎都將她當親妹妹一樣對待,疼愛有加,備受呵護。
宮司嶼從前就看出,溫妤是個被宮家寵壞的人,她恃寵而驕,覺得所有人都喜歡她,都讓著她,便可以肆無忌憚,為所欲為。
她任性妄為,又很霸道,雖嫉妒心強,但再壞也壞不到哪去,最多心眼比普通女人多一些罷了,在豪門呆久了,手段也學會了一些罷了。
可宮司嶼終究還是低估了她。
秉著後患不能留,斬草必除根的原則,他終究是親手結束了溫妤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