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在紀由乃還未從冥界回來的時候。
帝都,某處隱藏在繁華城市中的中西風格結合別墅內。
一間隱蔽的房間內。
一個雍容華貴的美婦人,正坐在一個身著花襯衫年紀較輕,五官頗為俊帥,卻很是油膩的男人身旁,竊竊私語。
“兒子,彆氣,該是我們的,就一定是我們的,媽已經找人想法子做掉宮司嶼了,他現在只能靠呼吸機維持生命,讓他停止呼吸,根本不是難事,只要他死了,早晚宮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男人,便是宮司懿。
臉上貼著紗布,青紫的瘀傷還未恢復,手上,也纏著紗布。
陰鶩的眸子中盡是恨意和不服。
“奶奶真就說我是個廢物,哪怕宮司嶼死了,輪得了別人,也輪不上我坐那個位置?”
“你奶奶就是偏心,看不到你的好!不用把這些話放心上的,乖兒子,聽媽的。”
宮司懿陰毒斜眼瞟著自己母親陸輕雲,毫不領情的冷笑一聲。
“媽的人什麼時候動手除了宮司嶼?”
“今晚,醫院的線人告訴我,紀由乃跟一群人離開了醫院,白斐然好像也不知道上哪去了,好幾個小時未出現,現在正是動手的好機會。”
“呵!那我們就等好訊息吧。”
醫院,無菌病房內。
只有穿著淡藍色無菌服的嶽流雲一個人呆在病房中。
漫無目的,又不想看書複習試題的他,坐在宮司嶼的病床邊,眨巴著一雙戴著黑色美瞳的漂亮眼睛,勾唇壞笑,拿起手中的水筆,就在昏迷的宮司嶼臉上塗塗畫畫了一陣。
紀由乃臨走前,曾囑咐他好好呆在宮司嶼的身邊。
白斐然說要出去辦點事,離開了好一會兒不見回來,只是他離開前,也讓他務必寸步不離呆在病房。
流雲乖乖照做了,哪怕想去洗手間,都憋著沒去。
愣是將戴著呼吸面罩的宮司嶼畫成了一個張大花臉,流雲捧腹大笑一陣,心覺沒勁,扔了筆,又開始玩起了自己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