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被毒氣侵蝕後康復的路星澤。
路星澤穿著無菌服,帶著口罩和帽子,只露出極具英氣的劍眉星目。
山鬼和洛之,則跟在他的身後。
聽到動靜。
紀由乃驀然回眸,眼睫輕顫,微微愣住,輕柔淡淡的問:
“你怎麼來了?”頓了頓,“我已經把所有人證物證都給你了,這會兒你應該在辦案吧,來這做什麼?”
來看看你。
這句話,路星澤並沒有說出口。
炯然有神的灼灼眼眸凝在紀由乃略顯憔悴,卻依舊絕美的小臉上,眸光閃爍,一瞥病床上不省人事的宮司嶼。
從醫生還有山鬼的口中,路星澤已經知道了一切。
“如果沒有將你捲進這件事,恐怕宮司嶼就不會躺在這,我心有愧疚,故來探望,順便,有些事想和你談談。”
“那我們出去說。”
話落,紀由乃想將自己的手,從昏迷中的宮司嶼的手掌中拿出,無奈,他哪怕昏睡,也很是用力,只能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才得以解脫。
似是能感覺到掌心中的手離開了。
安逸的睡容,突然微微擰起了眉頭。
宮司嶼鳳眸緊閉,睫毛微顫,似慌,似亂。
見即,紀由乃心中一擰,俯身,輕撫著宮司嶼的臉龐,隔著呼吸面罩,吻了吻他的額頭,莞爾輕柔,低聲呢喃:“沒事的,我一會兒就回來,好嗎?”
昏迷中的宮司嶼,似能聽到紀由乃的話音一般,眉頭輕輕舒展,安靜的繼續沉睡了。
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那一刻,病床邊少女的眼中,只有病床上的男人,再也容不下任何。
出了病房。
紀由乃脫去了無菌服。
裡面乾淨的衣物,是白斐然從家中帶來的。
倚靠在冰冷的醫院白牆邊,紀由乃抱臂,低頭,整個人都被一抹淡淡的哀愁所籠罩,長髮攏在一側,美而迷人。
路星澤心口莫名的悶堵。
“臉怎麼腫了。”
脫下口罩,路星澤才看到紀由乃的臉頰是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