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自己會有今天,都是紀由乃的錯一般。
紀由乃軟軟的靠在宮司嶼懷中,失了一半的血,她現在沒工夫和溫妤多說一句話,閉目養神,全當沒聽見。
就聽臉色發青,唇色泛紫的宮司嶼突然毫不留情的沉聲道:“如若你不是唯一還活著的受害者,如果你並非人證,溫妤,我真想把你丟在那,任由你自生自滅。”
溫妤以往在宮司嶼面前,素來都是嬌柔懂事,撒嬌討喜的。
即便揹著宮司嶼,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她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看似好說話,實則瞧不起任何人的公主模樣。
一聽宮司嶼竟說出如此傷人的話來。
溫妤不敢置信。
“司嶼哥哥,我做錯了什麼?讓你要這麼對我?比起紀由乃,更慘的不該是我嗎!該可憐的不該是我嗎?我這輩子都被毀了!我以後還怎麼見人?難道這些全怪我嗎?不都是紀由乃的錯嗎?沒有她,我會成現在這樣?你不可憐我,還嫌棄我,還幫著紀由乃合起來欺負我,你司懿哥哥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個無情無義喪心病狂的人!”
“”
宮司嶼被溫妤簡直離譜的咄咄逼問,刺激的一陣猛烈咳嗽。
紀由乃不停地在替宮司嶼順氣,拍背。
輕摟著他,冷冷看向溫妤:“阿蘿,撿顆大點的石頭,把她嘴給我堵上!她身上的屍體就這麼綁著吧,也別解了。”
旋即,阿蘿就照做了。
撿的倒不是石頭,而是將溫妤身上的屍體,那僵硬的手,塞入了溫妤的口中,根本由不得她半點不願,她沒辦法掙扎。
只能死死瞪著一雙怨恨的眸子,瞪著阿蘿,瞪著紀由乃。
瞪著所有人。
到這份上了,還將所有錯都怪責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溫妤這胡攪蠻纏,表裡不一的性子,著實讓宮司嶼心生厭惡。
因果迴圈,善惡終有報。
溫妤遭此一劫,到底是命,還是咎由自取?
而此時此刻,紀由乃並不知道。
對於溫妤,宮司嶼已經起了殺心。
只是因為她還需要做人證,暫時得讓她活著罷了。
為什麼要殺她?
因為宮司嶼心知溫妤遭遇重難後,心理必定會扭曲,她如今將所有的錯都歸在了紀由乃的身上,必定會在以後的某一天裡,展開瘋狂的報復行為。
他必須扼殺這種可能性。
而此時此刻的另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