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裡,宮司嶼傷得最重,只有阿蘿和紀由乃是安然無恙的。
封錦玄替宮司嶼把脈,旋即眉頭緊蹙。
“紀小姐,司嶼的外傷恐怕還不是最嚴重的,那小孩刺入他後背的針,果然是有毒之物!應是一種能讓全身器官逐漸衰竭,如若沒有解藥,最後無藥可治,直接死亡的慢性毒素,若不趕快送醫想辦法救治”
封錦玄沒將話說下去。
可是,哪怕不說,紀由乃都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紀由乃的身子,在細細發抖,渾身溼透的她,美眸一瞬黯然,眼睫下壓,緊緊咬著唇,心口似是被擰作一團,生生的疼著。
絕美精緻的臉龐,噙著自責的神傷。
“是我,是我害了他明明感覺到那個孩子有古怪,可我終究是心軟了,是我的心軟害了他,我沒辦法做到徹底絕情絕義,我終究還是不行,我還是弱,我差點害死宮司嶼!”
一瞬,紀由乃的眼底,瞬閃過一抹怨毒的恨意。
她在恨自己。
無窮無盡的哀傷,無休無止的痛苦自責。
只不過就碰見了一個賣可憐的小孩!
她就心軟的要帶人一起走!
結果呢!
結果害的是誰?
是她最愛的人啊
說過一定要做事不留情面餘地,狠毒到底的呢?
為什麼偏偏在這個關頭,她卻犯了這麼大的錯!
就因為
那是個六七歲的孩子?
可是紀由乃清楚的知道,自責沒有用,自責宮司嶼的傷也不會自己好,毒也不會自己解,她沒時間傷心,沒時間難受,她得救宮司嶼!
“紀小姐,你並非鐵石心腸的人,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心中向善的人見了,必然不會袖手旁觀,將他獨自丟在那,這絕不是你的錯,勿要全將錯攬在自己身上。”
直升機發出墜毀警報的時候,會直接向最近一處的機場塔臺傳送求救訊號。
同時,在直升機還未墜毀之前,方方面面都考慮到的宮司嶼,就早已經用衛星電話,遠端通知了白斐然。
相信白斐然很快就會帶著人找到他們!
扶起宮司嶼,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抱住他。
紀由乃看向封錦玄。
“封先生,他後背的傷口太深,血流的太多,如果不盡快止血,他絕對堅持不到白斐然找到我們,你幫我扶著他,我要先幫他把這傷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