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少爺身上有血?紀小姐手臂還纏著紗布?
這像是從婚禮現場回來的嗎?
臥室內,宮司嶼脫掉了身上染血的襯衫,袒露胸肌的從洗手間內取出了一塊溼了水的白色毛巾,然後在床邊蹲下,輕輕握住坐在床邊的紀由乃纏著紗布的左手臂,一聲不吭,小心翼翼的替她擦去幹涸的血跡。
紀由乃覺得,要想然沈曼青同意他們結婚,怕是得等老太太死了,才能如願了,這事估摸著是徹底黃了,她今天是把宮家人都得罪光了。
不對,還有一個宮爺爺。
宮家今天出席婚禮的人,也只有宮司嶼他爺爺,講點道理了。
“宮司嶼……”
嘆了口氣,紀由乃無奈輕輕喚了聲。
“嗯?”
宮司嶼低著頭,專心的替紀由乃擦拭著手臂上的血跡,應聲,並未抬眸,只是聽聲音,似乎心情並不糟糕。
“很抱歉把你爸給打了,連著你爸那老婆也打了,還徹底惹怒了你奶奶,你心裡不會膈應吧?”
紀由乃小心的試探問。
擦完血跡,宮司嶼把毛巾隨手一扔,旋即抱著紀由乃躺到了床上。
偌大的房間,沒有開燈,光線昏暗。
唯有窗外冷冷的月光淡淡照射入內,為整個房間平添了一絲靜謐。
宮司嶼摟著紀由乃在懷中,讓她枕著自己的肩膀,倚靠在床頭,靜默了片刻,才吭聲。
“你瞎說什麼呢?我有什麼好膈應的?”宮司嶼輕笑了一聲,捏了捏紀由乃的臉頰,“我非但不怪,還覺得心肝今天做了兩件好事。”
“欸?”
“你不知道,當宮立森想掌摑我的時候,你突然衝過來,反手給了他一巴掌的模樣,有多迷人,還有踹陸輕雲那一腳的時候,有多帥氣。”頓了頓,“你把我這麼多年一直以來想做的事,都做了,心肝,你比我瀟灑多了。”
宮立森終究是他父親。
而身為宮家繼承人,他表面上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皆會受到外界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