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桌子上根本沒有麻將,什麼都沒有。
和紀由乃一起“打麻將”的三個牌友,有兩個看上去都相當不正常。
一個眼歪嘴斜,開口就流口水,還露出那種呆滯痴傻的笑。
一個不會說話,只會不停地發出狗叫,還耷拉舌頭在那不斷地舔爪子,哦不,舔手。
還有一個,看上去像個正常人。
可很快宮司嶼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這人突然站起來,跑到了宮司嶼的腳邊,拉下褲子,直接在地上拉了泡新鮮的排洩物,然後興奮的用手抓起來就往嘴裡塞。
見宮司嶼在看他,還遲疑的問了句。
“要不要吃?這是寶貝,精華!吃了延年益壽!”
宮司嶼差點吐出來,面色鐵青,那排洩物混著尿液,差點沾他鞋上。
人很快就被兩個男護士五花大綁抬走了。
如果不是紀由乃在這,他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
目光重回紀由乃身上,他的臉色才好看些。
“嗨。”
湊上前,打招呼。
“……”
聞聲,紀由乃緩緩側眸,對上了宮司嶼噙著笑意的眼眸,沒吭聲,就跟不認識似的。
見這反映,宮司嶼一愣。
“不認識我了?”
誰知。
紀由乃的目光在宮司嶼臉上停留大約30秒後,倏地在活動大廳吆喝了一聲——
“打麻將了打麻將,一萬一把四缺一!”
話落,活動大廳幾乎沸騰了,幾十個精神病人朝著紀由乃方桌這簇擁而來,一個個爭先恐後,場面一度有些混亂。
宮司嶼被保鏢“解救”了出來。
面色陰沉,一言不發的跟著楊智去了他的辦公室。
好好一個人怎麼就突然不認識他了?
“她有嚴重的妄想症和人格分裂,上個月被送來的時候,每天晚上哭著喊著說看到鬼了,好幾次拿著針筒就要去攻擊院裡的護士和醫生。”
楊智看著病歷,和宮司嶼說著紀由乃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