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不髒了,腳底的劃傷也被包紮好。
起身下床,穿上了事先準備好的衣物。
是一件針織雪色毛衣,配著一條格根紗珍珠半身裙,很美,料子極好。
尋思著這些人上哪兒去找的衣服。
紀由乃才回想起剛剛中年婦人說的話。
溫小姐?
哦,那就應該是這大別墅的女主人,宮司嶼的老婆或女朋友的。
就這麼穿人家的衣服,有些不好。
想著一會兒得和人家道謝,紀由乃就朝著門外步去。
“白先生,子彈雖然取出來了,但是血流了很多,太虛弱了!這要是再遲那麼一會兒,可就真的救不過來了!什麼時候醒就看少爺自己了。”
紀由乃剛朝著一群人扎堆的走廊盡頭走去,就聽見了這句話。
高大威武的保鏢,女僕裝扮的下人,白大褂醫生護士,都在。
凝望著走廊盡頭房門內昏暗的光線,紀由乃猜測,宮司嶼就躺在裡邊兒。
白斐然很快就注意到了紀由乃,一雙禿鷲似犀利的眼眸噙著極為複雜的審視和猜疑。下人送來裹屍布讓他忌憚這個女人。
好好一個人,怎麼會裹著殯儀館裹屍布?那是死人用的。
他已經派人去查了。
“那個……謝謝你們把我一起帶回來。”
“嗯。”白斐然只是極為冷淡應了下。
“我睡了多久?”
“一天。”
哦。那也就是說已經過了一天了。
“我能進去看看他嗎?”畢竟是她親手救回的一條命呢!
“不能。”白斐然無情拒絕。
紀由乃有些弱勢,怕怕的。
聽到不能看,只是咬唇垂首,也不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