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冥府司飛簷吊腳的數層古式建築路上,範無救剛巧路過自己和謝必安的府邸。
沒想進家門的範無救,卻不想府邸大門恰巧開啟。
一個還穿著白絲綢睡袍,抱著抱枕,睡眼惺忪的銀髮男人,找爸爸似的一下撲進了範無救的懷裡。
話音透著一股子弱受腔。
“黑爺……睜眼你就不在,你不知道我會睡得不安穩嗎?”
一改冷酷無情的面容,範無救回抱住謝必安,低眸嗓音低沉迷人的輕哄:“我去接紀由乃了。”話落,一把橫抱起謝必安,“沒事,我抱你回去接著睡。”
隨後,範無救冷冷甩了紀由乃一個眼色。
“在這等著。”
說完,抱著謝必安一路進了自己府邸,頭都沒回。
“黑爺,腰痠背痛的,感覺骨頭要散架了……”
“對不起小白,昨晚是我沒把持住。”
“下次不能把我一個人丟房間。”
“一定。”
……
紀由乃目瞪口呆的瞅著那高大偉岸抱著銀髮男人離開的背影。
就……就這麼把她丟這了?當個沙袋似的?
甘霖娘咧!她也有男人啊!就你倆會撒狗糧嗎?
還有,範大人對謝大人那一臉的寵溺和縱容是怎麼回事?
紀由乃就這麼在黑白無常統領的府邸門口,孤零零的等啊等。
一會兒坐在半山腰極目遠眺遠處殘陽下的刀山火海地獄熔岩,聽聽鬼哭哀嚎遍野的聲音;一會兒踢踢腳下隨處可見的骷髏骸骨,還拿著一根森森白骨當石頭扔著玩;一會兒催動靈力使用法術,讓幾十顆骷髏頭腦袋復活,自己原地蹦躂,場面一度相當詭異。
等範無救和謝必安一身黑白裝扮,再次出現在門口時……
紀由乃掏出手機瞄了眼時間。
嘴角抽搐,呵呵了兩聲。
中午了。
這兩個喪心病狂的人把她扔在這一上午!
“小由乃,久等啊。”
謝必安如狐狸似的妖孽一笑,朝著紀由乃招招手,依在範無救身旁,一副“奴家是範無救內人”的模樣。
“不久不久,也就……一上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