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由乃來回看了看謝必安和叫無心的男人。
覺得很奇怪。
謝大人好像很怕無心?
不過,這不是她眼下想關心的問題。
“範大人,我做到了,你剛剛……”指指範無救胸口,“流血了。我能回去了對不對?”
將那根刺入自己胸膛的斷骨捏的粉碎。
範無救面色鐵青瞥一眼紀由乃,無言以對,算作默許。
可是,範無救開始認真打量紀由乃。
那眼神,不再透著蔑視,而是深沉的審視。
“斷骨上施法下禁咒這種陰毒想法,書上教不了你,是你自己想的?”
杏眸清澈乾淨,紀由乃揚起小臉,一臉無辜。
“我是不是不能這麼做?我錯了嗎?”
哪怕紀由乃看上去再怎麼無害無辜,範無救都無法忽視方才在斷骨刺入他胸膛一剎那間,他看到眼前少女臉上浮起的詭毒冷笑。
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對敵人可以如此,對必須忠誠的人,可以這麼做嗎?”
“廢話,當然不行!範大人你教我的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傷我害我之人十倍奉還,但是對我好,疼我愛我的人,我怎麼會這麼做?”
聽到紀由乃的回答。
範無救暗自鬆了口氣。
紀由乃真的開始變了。
眼裡透毒,骨子裡的狠也漸漸顯露。
常人是萬萬不會有她方才那種陰毒的想法。
若三觀不正,紀由乃他日便是禍害。
可若好好引導,絕對又是一震懾四方的可怕人物。
宮司嶼是傍晚到家的。
回了一趟宮家老宅,他陰鬱萬分。
為了逼他去醫院探望安藍,宮老佛爺沈曼雲不惜拿紀由乃來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