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透著震怒的低斥,嚇得紀由乃趕忙將手送進了蔣子文的掌心中。
她瓷白如玉的小手,伸入蔣子文的大掌中的一瞬,便被緊緊攥住。
蔣子文的手心,寒冷的嚇人。
在紀由乃還未反應過來的一剎那,指尖一痛。
竟是蔣子文徒手將她的手指刺破了。
眉心一蹙,十指連心,鑽心的疼。
尾音透著委屈,紀由乃垮下小臉,“你說不會害我的,你戳我手指做什麼?”
“要你一滴血。”
接著,紀由乃就見蔣子文將自己手指的血珠滴在了那靈鐲的粉色玉料上,眨眼間,靈鐲好像被啟用一般,煥發出瑩白淡粉的流光。
紀由乃見到蔣子文握住了她的小手。
然後,輕輕的,將那粉玉靈鐲重新戴回了她的手腕。
“欸?你怎麼又給我戴回去了?”
歪脖,紀由乃懵懵的凝著蔣子文。
“本王心情好。”
“……”
這算什麼鬼理由?
“你……你該不會是把這東西給我戴了吧?這不是冥界的寶貝嗎?”
紀由乃覺得不可思議,可她驚覺,手腕上的靈鐲在滴了她的血後重新戴回手腕,玉鐲不再冰冷,而是彷彿擁有了靈魂,煥發著柔和溫暖的白芒,就好像認她做了主人一樣。
“別的候選人皆有靈物寶貝防身,本王覺得你太寒酸,格外開恩賜你一件寶物為你所用,不用太感激,滴了血,它便認了主,今後便是你的東西,它會護你。”
“凶神惡煞”的秦廣王送了她一隻靈鐲?
紀由乃受寵若驚,以至於和範無救謝必安離開第一大殿的時候,還沉浸在震驚中久久覺得不真實。
在紀由乃離開後。
第一大殿內,蔣子文取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那張人神共憤的俊美臉龐,那雙孤寂虛無的眸中,噙著深深的期盼和絲絲驚喜。
他的身旁,一個瀲灩紅袍的鬼魅男人漸漸顯形。
“大哥,偷換她任務也就算了,你怎麼把找了幾百年的鐲子也送她了?你當真是偏心於她?”
說話的人,是枉死城卞城主。
“無殤,那鐲子,是靈詭的。”
指尖,還凝著紀由乃的一滴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