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無救雖冷情。
可紀由乃會成這樣,他有極大的責任。
於心不忍之際,他突然想起來紀由乃一直掛在身上的血靈玉墜還保管在他這,於是趁著休息室拍賣會主辦方的醫護人員不注意之際,徒手變出,掛回了紀由乃身上。
“這兩塊玉一正一邪,乃不可多得的靈物,戴回去應該能暫時緩解你體內剋制不住的怨氣,切記,若想不痛,你便不能有任何雜念。”
紀由乃休息了片刻,疼痛緩解了許多。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宮司嶼,竟然出現在了休息室。
他身後,跟著白斐然,還有那位氣場很強,高貴如天鵝般漂亮的女人。
在亂葬山,被萬鬼包圍,無助絕望的時候,紀由乃曾幻想過再一次和宮司嶼見面的各種場景。
但她無論如何都沒意料到,自己會在這麼虛弱不堪的時候,如此近距離的,再次見到他。
冷汗早已溼了後背,凌亂的髮絲貼在耳鬢額角。
如水的杏眸在對上那雙陰冷森然的鳳眸剎那。
紀由乃吸了口氣,佯裝沒事模樣,硬撐著身子站了起來。
眼角淚痣,為她的眸底平添一絲淡染哀傷,淺淺勾笑,像是在看一個不算太熟的朋友,嗓音嬌脆柔弱,透著疏離。
“你怎麼來了?”
近距離看到紀由乃虛弱模樣的一刻。
宮司嶼就不生氣了。
哪怕他怨面前少女不告而別,再次出現竟和別的男人勾搭在一起。
哪怕他嫉妒,他憤怒。
他不明白,好好一個人,怎麼突然離開,就憔悴蒼白比以前更加虛弱了。
他又有些不滿。
小傢伙竟假裝自己沒事,萬分疏離的和他打著招呼。
就像從前他們在一起的種種,都是假的一樣。
宮司嶼睨了眼紀由乃身後一黑一白兩個看起來絕非等閒的男人。
那銀白短髮的,正一臉擔憂的看著他的小傢伙,可頭卻一偏,靠在了那黑色西裝面色冷酷的男人肩頭。
鳳眸銳利細眯,宮司嶼心生奇怪。
他本誤會紀由乃有了新歡,可他才發現,他好像錯了。
明明這一黑一白兩人,更像一對才是……
難道……
他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