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怎麼都沒想到。
這個粉玉鐲竟相當搶手。
價格一路飆漲。
上了一千萬以後還有人不斷爭先喊價。
紀由乃全部積蓄也就三千多萬,可事關她生死存亡,她不能放棄,只能咬牙繼續追著價格上去。
再度舉牌,“兩千萬!”
這粉玉鐲雖是稀罕物件,但不管從品相還是質地,最多一千萬封頂,價格再高,明顯就不值了。
紀由乃一口價喊了兩千萬,搶拍的很多人都是行家,大都開始放棄。
可有一個人,卻一直都在和她競價。
價格一直從兩千萬飆到了三千萬。
看形勢,必是勢在必得的主。
當價格飆到四千萬的時候,早已超出了紀由乃能承受的範圍。
心在滴血。
可當她站起身,聽到那人又追加了一千萬價格,喊至五千萬時,尋著聲源,紀由乃目光直視,在看到宮司嶼朝她露出挑釁十足的冷笑時。
她身形一怔,呆在了原地。
和她搶鐲子的不是別人,正是宮司嶼……
又是那目空一切的輕蔑勾笑。
宮司嶼看她的眼神,不帶一絲情感,陰冷刺骨。
而坐在他身邊的那個看起來極為優雅高貴的漂亮女人,正一臉受寵若驚的側眸盯著宮司嶼。
頓時明白了什麼的紀由乃,突然覺得腦海一片空白。
原來,宮司嶼和她搶這鐲子,是為了送給他身邊那個女人的嗎?
無限的失落感侵襲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拍賣會場突然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聚在二樓左右兩側相對的貴賓間。
“五千萬一次,五千萬兩次……”
紀由乃就像一隻鬥敗的小雞一樣,失魂落魄的跌坐回椅子上。
腦子裡,已經開始計劃該如何去偷手鐲完成任務了。
範無救和謝必安齊齊回眸,入眼就見紀由乃咬著唇委屈又倔強的模樣,她臉色蒼白病弱的難看。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謝必安尖細著嗓子,一派護犢子模樣,奪過紀由乃手中的競拍牌,突然高舉,詭笑連連的盯著宮司嶼,更為挑釁的喊了價,“六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