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似?無心,你覺得我瞎嗎?我跟她,真的長得一模一樣啊……”
蔣子文輕蔑一笑,眸底是對畫像中少女的深深眷戀和無盡的想念。
“你就像個小廢物,沒事就愛哭,她和你不一樣,她不會哭,她愛掌控一切,用陰謀詭計將世間萬物玩弄於鼓掌間。”
又被罵廢物,紀由乃癟癟嘴,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怪異的盯著男人看了一眼。
她印象中,罵過她廢物的男人,還有一個,就是戴著鬼面具的秦廣王。
“她這麼厲害的嗎?那她現在在哪?能不能把我丟給她,讓她調教調教我?順便我再問問這小姐姐有沒有失散多年的姐妹什麼的?”
蔣子文抬手扣住了紀由乃纖細的後脖,一路將她摁著趕出了他的書房。
在門外,蔣子文望天,悵然若失。
“她死了,死了千年,連魂魄都散了。”
紀由乃從未見過面前霸氣狂傲的男人露出那般落寞心痛的表情。
就像失去了摯愛,心死了一樣。
一聽畫中少女早已過世,她忙愧疚的捂住嘴。
她不問了好嗎?
“倒是你,身子恢復的差不多了,如今已是五月初,中元陰陽官最終選拔在即,你沒多少時間了,怨氣侵蝕讓你心神受損,靈根被濁染,往後修習通靈術法會大打折扣難上加難,你難道就沒點危機感?做不成陰陽官,你父母會轉世為畜,你也會魂飛魄散,你就不怕?”
蔣子文長臂虛虛的搭在紀由乃的肩膀上。
他身形太高,攬著紀由乃,就像身邊依偎著一個抱著洋娃娃的孩子。
穿過羊腸走道,來到府邸門外。
被男人唸叨了一番,紀由乃何止是危機感十足,心底的不安更是升級了數十倍,
可是……
“怕啊,我很怕,可是怕有什麼用?亂葬山的經歷,讓我突然釋懷了,生死由命成敗在天,我也在努力,也在進步,我現在不怕鬼了哦!我覺得……我還是挺樂觀的。”
聽著紀由乃沒心沒肺的話,蔣子文擰眉沉斥。
“單是努力,並不夠。”
令紀由乃意外的是,兩三日未見的範無救和謝必安,竟一副等候在外多時的樣子,一黑一白,一個依舊細眯眼眸笑意盈盈,一個依舊冷酷無情不講情面。
只是兩個人衣袖下的肌膚,隱隱透著的鞭痕。
兩人見男人的眼神十分恭敬。
“在我這賴了三天,你也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