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一股極為強烈的不好預感開始瀰漫,開始遍佈全身,四肢泛冷。
他想起了昨夜的噩夢。
他夢見,紀由乃死了,再也醒不過來了。
而這,便是他最怕發生的事了吧?
然後,宮司嶼便聽到白斐然,緩緩斂眸,沉沉道:“我們的人,在別墅幾公里外的梧桐林內找到了紀小姐,但是少爺……”
心絃顫動,艱澀閉眸。
宮司嶼緊握雙拳,卻無論如何都抑制不住心底的酸澀和痛楚。
“往下說!”
“紀小姐沒有呼吸,好像是……不行了。”
白斐然話落之際,天空中,突然劃過一道閃電,緊接著,沉悶悶的春雷一聲皆一聲炸響,很是嚇人。
可宮司嶼的眼神,更可怕,黑沉的鳳眸,宛若比這陰沉的深夜更陰寒。
“好像不行了,是什麼意思?”
心底,還存最後一絲絲的希望,好像,就是還沒死,對嗎?
白斐然心知宮司嶼的脾氣,而紀由乃在自家少爺心中的地位,更是一個謎一樣的高度,生怕宮司嶼一個暴怒,不顧一切,喪失理智,做出些不可挽回的可怕事出來,只好違心道:
“少爺,我……我不能確定紀小姐是不是真的不行了,所以讓林峰他們火速將她送去了最近的醫院搶救,說不定,這會兒搶救過來了,人已經沒事了?”
“哪家醫院。”
“帝都第三人民醫院。”
沒等白斐然話音落,宮司嶼火急火燎的跳上車,一個急轉,便絕塵而去!
見即,白斐然眉頭緊蹙的匆匆從地下車庫開出了自己的瑪莎拉蒂,尾隨追去,邊開著車,邊撥通了手下保安隊隊長林峰的電話。
“喂,白先生?”
“人還在搶救?”
“紀小姐心跳太微弱,幾乎偵測不到,隨時會停,醫生一口咬定沒救了,我們硬逼著讓送進去搶救的!這會兒已經十五分鐘了,還沒出來!但是白先生,人都這樣了,肯定是沒救了,我們不是都確定過了嗎?”
白斐然深吸一口氣,迫使自己冷靜,語氣冰冷嚴肅。
“林峰,你聽著!少爺已經在去醫院的路上了,十分鐘內必到!我不管醫生用什麼法子,必須讓少爺覺得紀小姐是活著的!懂嗎!插呼吸機,體外迴圈,任何都可以!哪怕假裝人還活著!”
“白先生,何必這麼興師動眾,不就一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