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紀由乃呆頭呆腦,美則美,卻沒什麼心眼。
諸葛賢幽幽嘆了口氣,再次囑咐:
“還有,姑娘,我剛和你說了,你得離宮少爺遠遠的懂嗎?不然你會給他帶來噩運。宮家這種豪門世家,向來講究風水命脈,他是宮家老爺子最看重的後輩,你真別害了他,也苦了自己。”
那種心口悶痛,如細小螞蟻一點點啃噬的難耐感又來了。
諸葛賢的再三提醒,讓紀由乃明白了一件事。
她不能再繼續留在宮司嶼身邊了。
她會害了他。
她身上迷霧重重,詭秘萬分。
可宮司嶼和她不一樣,他是個正常人。
她這種人,在別人眼中視為不詳,她不能,也不可以和他繼續呆在一起了。
垂眸,美眸暗淡了一陣,卻突然重新抬起。
眼角處一顆淚痣,讓紀由乃美目流盼間媚惑天成,卻彷彿被一抹哀傷所罩。
“好,我知道了,我會記住你的話,不會害了他的,好嗎?”
諸葛賢驚覺紀由乃乖巧聽話的令人心疼。
頓覺自己說的話是不是太殘忍,心又軟了一分,竟慷慨了起來。
“唉!那個……你在我這地下藏寶室轉轉,看看喜歡什麼,拿一件,就當老夫我送你玩的。”
諸葛賢話落之際,剛巧,宮司嶼回到了紀由乃身邊。
長臂一伸,摟住紀由乃纖細盈盈一握的柳腰,就往懷裡攬。
“說什麼呢?神神秘秘的。”
恍若沒事人似的,斂去眸底憂傷,紀由乃巧笑嫣然揚起小臉,“老神棍說我可以在這挑件寶貝走,宮司嶼你陪我去挑好不好?”
“一件不夠,多挑幾件,還喜歡,咱們就都搬走。”
縱容的眼神,寵溺的舉止。
諸葛賢差點心臟病犯!
膽戰心驚的看著宮司嶼牽著紀由乃真去挑寶貝了,有一種要昏厥的衝動。
“算啦,我們不要奪人所愛,不貪,拿一件,你看老神棍真要哭了。”
紀由乃美目生輝,偷笑著瞟了眼諸葛賢,替他說話。
“也行,都聽你的。”
沒多久,目送宮司嶼的豪車隊漸行漸遠,諸葛賢一臉苦喪。
唐明皇李隆基用過的刺金九龍騰雲白玉扳指,孤品!有價無市!
喝!那姑娘眼睛開過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