搗蒜般點點頭,如見到了至交好友,喜笑顏開。
“是我呀!”
“你也逃出來了?”
小雞啄米式點頭。
“是呀!”
“和這個人一起?”沒什麼表情,語氣也輕飄飄像沒吃飽飯,睨了眼在紀由乃身後站定的宮司嶼,“你下午不肯和我逃,就為了他嗎?”
用力式點頭!
“是呀!”又驀地改口,“也不全是啦!”
宮司嶼還沒高興完,聽到紀由乃突然改變的回答,又冷了臉。
然後,流雲表示理解的點點頭,意味深長的睨了眼宮司嶼。
說了句差點讓宮司嶼控制不住洪荒之氣的話——
“你真好,逃難都不忘帶上自己的病友,他看著就像有病的,喜歡斜眼瞪人。”頓了頓,“你看,他又瞪我,他眼睛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一刻,宮司嶼內心戲奇多。
他想揍得這個人爹媽都不認識!
把他腦袋摁屎盆裡?
“流雲,你不要這麼說他,他人可好了。”
紀由乃不贊同的替宮司嶼說這話。
也就片刻,宮司嶼的氣頓時消了大半,小傢伙還是幫他的,她心裡還是有他的。
於是,逃亡小分隊又多了一個人,流雲。
跟著宮司嶼的導航,三人並肩,一起找著出樹林的路。
為了隔開紀由乃和流雲,宮司嶼心機的走在了正中。
但聽到紀由乃一直在和他身邊的“紅眼怪”聊天,心中止不住泛酸。
“你怎麼睡草叢裡?”
“迷路了,醫生給我用了太多藥,神經痛,就睡了會兒。”
結果醒來才發現都凌晨了。
“這樣的嗎?你在瘋人院住很久了嗎?”
“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