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她不卑不亢的開口。
“哼。”顧侯爺冷哼一聲回應她。然後目光看著顧妍汐。“莫姨娘雖身份不及你,可你也不該當眾羞辱她。這些年學的禮儀難道都忘記了嗎?”
聽到這一番話,莫說顧妍汐,就連身後安嬤嬤聽了,都即刻不喜起來。
“父親。”她淡淡的看了一眼莫姨娘。若放在以前,她性子任性,定會因為受委屈而不會解釋太多,可她始終不是以前的顧妍汐。她目光轉向顧侯爺。“女兒從未羞辱過莫姨娘,只是莫姨娘直喚女兒名諱,女兒覺得不妥,便提醒一兩句罷了。”
顧侯爺聽完她的話,目光落到莫姨娘身上,莫姨娘可不是這樣給他說的。
莫姨娘頓時如坐針氈般。她頓時想開口,卻被顧妍汐打斷了。
“父親如果不信可問問那些下人,女兒斷不敢為了開脫自己而誣陷她人。”她說話時底氣十足。
顧侯爺也不傻,看莫姨娘的模樣當下便也明白了自己誤會顧妍汐了。顧妍汐的話倒是讓莫姨娘觸手不及,她映像中的顧妍汐怎麼可能會如此從容不迫。
“你回去吧!”顧侯爺擺擺手,語氣中並未有剛剛的那般。
她退出來時,步伐頓了一下,當聽到裡面莫姨娘的哭聲以及瓷杯摔碎的聲音時,心中突然串出一絲痛快。
“莫姨娘顛倒黑白,候爺又如此黑白不分。”安嬤嬤將憤怒擺到臉上,似乎再為顧妍汐打抱不平。只是她始終只是奴才,並幫不了顧妍汐。
蝶舞倒是弄得一臉茫然,不過心裡卻也是猜出了大半。
顧妍汐倒是不痛不癢,她也明白,顧侯爺只看中於他有利的,只是今日之事,恐怕日後莫姨娘更會記恨在心。看來,她要好好防著才行。
聽蝶舞說當日過後,顧侯爺幾晚都沒有去莫姨娘屋中,任莫姨娘如何想方設法去見他顧侯爺都不見,還讓下人通知莫姨娘以後不準上桌用膳。這下把莫姨娘急得在屋中摔了不知多少東西。
顧妍汐聽完,並未說話,倒是身旁得安嬤嬤,恨不得慶祝一番。
“安嬤嬤說這花如何?”顧妍汐放下筆問道。
安嬤嬤目光放在顧妍汐剛剛作好的畫上,她是王府陪嫁來的,也是當初言郡主的貼身丫鬟,當然比一般人家丫鬟懂得多這些。她仔細看了一會兒,畫的是青竹,“汐姑娘畫得真的惟妙惟肖,只是。”她心中疑惑起來,顧妍汐以前學作畫是都是胡亂揮筆,如今這畫卻作得如此雅韻。
“近日無事,靜下心來便畫好了。”她深知安嬤嬤心中的疑惑,開口解釋。
其實前世她為了討好胡元封,沒少學這些,胡元封雖出生將軍府,可從小將軍便是將他往文人方面教養,他寫字畫畫皆很優秀。為了迎合他,顧妍汐當初也是沒少在這些方面下功夫。
身後良久沒有出現安嬤嬤的聲音,顧妍汐回頭,卻是見到了言郡主,言郡主將目光放到畫上。
“嬋娟不失筠粉態,蕭颯盡得風煙情。舉頭忽看不似畫,低耳靜聽疑有聲。”言郡主當下便詠白居易的《畫竹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