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的內衣日記你隨便看,好嗎?”
“以後我不亂髮火行嗎?”
“你不醒來的話,我就跟陳哲銘私奔了。”
“沒你……我怎麼活啊……”
“我還沒死嘞。”墨痕半閉著眼吃力的說。”你怎樣來?“
“張叔!他醒了!”林雨然朝樓下興奮的大喊。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跑了上來。
林雨然柔和地看著頭上、左腳、左臂綁著繃帶的墨痕,拿著一個杯子送到他的嘴邊。墨痕張開嘴喝了半杯。
張叔看了看墨痕的瞳孔,又看了看林雨然說:“暫時沒什麼危險了,但情況還是不太好……”林雨然把食指送到嘴邊做了一個別出聲的動作。張叔尷尬笑了笑,起身向樓下走去。
林雨然趕了上去急切地問:“怎麼樣他?”張叔嘆了口氣說:“現在過了這麼久了,可能左腿是保不住了,還有他那左臂如果再不動手術,很可能能會烙下病根。”林雨然下了頭,左手玩弄著頭髮說:“謝謝了,張叔”然後回到樓上。坐到墨痕旁邊。
“傷到了沒?”墨痕閉著眼問道。
“沒,你保護的很好,最帥了。”林雨然一邊說著一邊把兜裡的圍裙塞到墨痕的右手裡。墨痕緊緊的握著那圍裙,眼淚流了出來
墨痕笑了笑說:“謝了。雨然,也許你該跟著陳哲銘走。現在我……”林雨然打斷了他的話輕聲地說:“以前保護我的是你,現在也是,以後還是。”
墨痕睜開眼掃了林雨然繃帶一眼,沒有說話,心裡好累。
這時樓下傳來一陣汽車的聲音,聽起來應該有三輛。張叔和兩個警員趕緊跑到樓下呼救。
林雨然和墨痕也高興了起來。總算可以逃出去了。
一輛裝東風鐵甲越野/車駛離了車隊開了過,下來了五名戴著特製防毒面具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其中一個問他們:“還有別人嗎?”張叔回答道:“樓上還有兩個孩子。”
這名士兵沒有回答,直接扣動扳機掃射。張叔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成了篩子,倒在了地上。
墨痕睜開了眼,兩眼失去了光彩對林雨然說:“你……你,快逃。”
林雨然很吃驚,不解的哭問:“他們為什麼這樣?我們又沒感染。”
墨痕心裡明白一些:當空/軍大規模轟/炸這裡時,就或許是已經放棄了青木的所有人。
走廊裡傳來了沉重地腳步聲,他們死死的盯著門口,一個士兵拿著槍走了上來,看著他們,手裡的槍不停的抖。林雨然撕心裂肺地喊道:“不要!”趴在了墨痕身上。士兵凝遲了一下,還是開了槍,但是子彈全部打在了一張辦公桌上。然後朝樓下喊:“沒人了!”士兵沉重地看了他們一眼的,走了下去。
林雨然喘著粗氣,感激地目送他離開。謝謝……
等到汽車的聲音逐漸遠去,林雨然用自己纖細的藕臂抬起墨痕頭在的那一端擔架,拖著向樓下走去說:“墨痕我們走……”
墨痕苦笑了一下,閉上了眼睛。勸她一個人走可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