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開國功臣,他這輩子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成為這樣的功臣,但運氣好,這樣的大餅落到了他的頭上。
都說富貴與風險並進,他擔得起這個風險,也享受得起這一份富貴。
那些大臣被洛炎這一鬧,有些牙口無言。
只有一隻被洛炎壓一頭,現如今還是太尉的魏太尉站了出來:“皇上,這國子監明文規定,不允許女子入學。可這徵兒郡主既然是女兒身,出現在國子監,以男兒身上學,那就是欺君之罪。還望皇上責罰。”他話音一出,其他那些還在惱怒的大臣們,好像也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抓著就要往上爬。
“是啊!皇上,這事要追究起來,得先從徵兒郡主女扮男裝,混入學堂說起啊!更何況,一群懵懂無知的孩子,他們那裡知道,對方是徵兒郡主?要是知道,借缸大一個膽給他們也不敢啊!”
“說得好!知道是徵兒就不能這樣做?聽於大人的話,那就是說,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了?你這跟草菅人命有什麼區別?”洛炎借題發揮。
既然喜歡借用這些事情來說事,老夫就陪你玩到底。他是武夫沒錯,可他也不是沒腦子。
“生為父母官,本該事事為百姓著想。可於大人這話一出,老夫都要以為,這天下是於大人家的了。這殺一個人,死一個人,在於大人看來,就是這般無關痛癢的事。”洛炎說完,一臉痛心疾首的般模樣,轉向高坐在上的皇帝:“皇上,雖然徵兒是臣的孫女,老臣心疼。可剛才於大人的話,卻讓老臣痛心疾首啊!還請皇上,為徵兒,為天下百姓做主啊!”
得,這剛才還只是為徵兒做主,可現在,直接被他說成了天下百姓。
剛才說話的於大人,現在還在懊惱自己剛才說錯了話,其他幾個大人也拿吃人的目光看向他。
可他又有什麼辦法,昨夜一夜未眠,又加之跑了一個晚上茅廁,還沒吃晚飯。
今天早朝之前,也沒來得及吃點什麼墊墊肚子。
早已經唱空城計的肚子,外加沒有休息好,現在腦袋裡一片漿糊。
那些話,平日裡,打死他也說不出來啊!
又加上,昨夜回去,與夫人大吵了一架,心情真處於煩躁狀態,他能把心情控制到此,已經算是控制得很好了。
都說家和萬事興,他這後院都著火了,現在讓他去應付外面的事情,實在也有些勉強了。
對於他這樣的事情,昨晚回去的大人們,還真沒比他好多歲。
有些,最多也就只是沒有與夫人吵架了。
剛才洛炎的話,不僅僅讓這些大臣們頭疼,還讓坐在上面的皇帝偏頭痛的病也犯了起來。
只是,洛炎那咄咄逼人,絲毫不退讓的態度,讓他知道了洛炎的決心。這件事,如果不處理妥當,他不會罷休。
一個長時間不上早朝的老人,今天為了孫女,特意來了一趟皇宮,為的,不就是要為孫子孫女討要一份庇護。然後在懲治一下這些大人,殺雞儆猴。
皇帝明白洛炎的意思,但有些東西,他明白歸明白,要處理起來,還真有些困難。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還真不是徵兒郡主先挑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