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時,你孃的話,都當耳旁風了?”姜子銘那溫文爾雅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了出來。
洛雲安手中扇子一撩,馬車門簾就被掀開了。
他一身月白色長袍,簡單的發冠把他常常的長髮給束了起來。
姜子銘一身淺藍色長袍,笑盈盈地坐在哪裡。他旁邊,是一個唇紅齒白的小傢伙。肉肉呼呼的小臉,不正是剛才把腦袋生出去的那個孩子嗎?
“子銘,你來啦?”洛雲安一點也不生疏,直接坐到了姜子銘的旁邊。
“恩!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不讓你來接我嗎?”他笑著。
他們是好朋友,也是好兄弟。與姐姐他們的事情無關。
“緊張嗎?”他問。
姜子銘搖了搖頭:“有啥好緊張的?入京趕考,其實也就是想要看看自己的實力。如果說要什麼功名利祿的,我倒是沒想過。”姜子銘笑著。
是的,家裡人沒有要求他一定要考個什麼功名利祿回去。以前的時候,大哥覺得他經商,姐姐是郡主,他能入朝為官,能幫襯著些姐姐。
可現在看來,他們家,一切都是姐姐在幫襯。
“哈哈哈!還是子銘兄看的開。你這話,要是讓他人聽見了,就要說你不是了!”洛雲安一坐下,就開始逗大寶。
他們家的洛皓軒跟大寶大不多大,或者說,洛皓軒比大寶要大一些。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鄉間長大的孩子,要多些靈動性,他就覺得皓軒沒大寶這般靈動。
“大寶,你這一路來,你叔欺負你沒?”他問。
大寶瞪了他一眼:“你叔才欺負你!”
對於洛家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姜瑜兒的事情,還有在大人們的薰陶下,他還真不太喜歡洛家的人。
要不是看著他是叔叔的朋友的份上,他直接把他給攆出去。
“這孩子……”他想了半天,楞是沒想出來一個可以形容的詞。
隨即,他想到了母親她們前些日子說的事情:“對了子銘,我聽我娘說,徵兒受傷了,手骨折了。這事你聽說了嗎?”
姜子銘一聽,頓時緊張了起來。
他要入京,只是跟姐姐說一下。姐姐也給自己寫了信,告訴自己,在京城等自己就再沒給家裡寫過信。
導致現在徵兒受了傷,姜子銘也不知道。
“現在怎麼樣了?”他很緊張,要知道,徵兒是姐姐命根子,要是徵兒有個三長兩短的,這讓姐姐怎麼活?
“不知道,二嫂不讓我們去看。所以,想讓你去看看徵兒現在怎麼樣了。”他有些為難。因為他知道,這樣的事情,也有些為難姜子銘了。
他跟姜子銘的友誼是友誼,但有些東西,他站位很堅定。
他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依賴,但他去知道,姜子銘是姜瑜兒帶大的,他能上學,也是姜瑜兒的所給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