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還這麼一臉吃味的樣子,洛雲碩有些好笑:“好好好,那臭小子,等他長大了,我非把他丟到軍營裡去,不讓他回來讓你看著他煩了自己。”他這看似安慰的話,姜瑜兒卻越聽越不是滋味。
“我管你!走開,我睡覺了!”孩子還沒有滿月,她這段時間,哪裡都去不了。更何況,這次被那穩婆給害得她現在走路都還不是很方便。
看到她孩子氣的一面,洛雲碩寵溺一笑,把她抱起來,朝床走去。
一旁的徵兒,看到這樣的父母,一臉的假裝沒有看到,繼續為弟弟讀著手中的兵書。
“是故智者之慮,必雜於利害,雜於利而務可信也,雜於害而患可解也。是故屈諸侯者以害,役諸侯者以業,趨諸侯者以利。故用兵之法,無恃其不來,恃吾有以待之;無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她認真地讀著手中的兵法,一點也沒有因為她年紀小而有所懈怠。
這些日子,她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娘說,等過了弟弟滿月宴,就送她回國子監。
雖然她不太喜歡那些什麼都不懂的熊孩子,但她覺得,在國子監,她也能學到不少東西。
至少,那些東西,是在家裡不曾學到過的。
夫妻倆在一旁,看著那認真的模樣,姜瑜兒一臉的擔憂:“你說,徵兒長大後,會不會想跟你一樣,征戰沙場?”這就是她所擔憂的事情,這姑娘,從認識更多的字之後,她最喜歡的書就是這些兵書。
則是不以為意,他驕傲地抬了抬自己的下頜:“虎父無犬女,只要她喜歡就好!”
“滾!我好好一個姑娘,就這樣敗在了你家這什麼破基因上!”她惱怒,她的女兒,怎麼就……
“嗯?基因?”對於這種新型詞彙,他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這裡兩個字,怎麼他都認識,只是連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他們是什麼意思了。
“沒什麼!”對於不好解釋的東西,姜瑜兒從來都是以一個沒什麼代替過的。
基因這個東西,她要怎麼給他解釋,她解釋不通。與其把一個解釋不通的東西拿出來解釋,不如來一個沒什麼全部帶過。
洛雲碩知道她這習慣,也知道自己即使在追問也問不出來個所以然了。最後,陪著他們母子三人坐了一會兒,他就走了。鎮南王府那邊,離不開他,兒子的滿月宴,女兒的第一次與這些大臣見面,必須得體面一點。
雖然姜瑜兒覺得不易大肆張揚,可他卻覺得,這是去,一定要這樣做才對得起姜瑜兒,對得起一對兒女。
二月初九這天,鎮南王府熱鬧非凡。向來門前羅雀的鎮南王府除了鎮南王迎娶福音郡主的時候熱鬧過,之後就一直處於冷冷清清狀態。
這次這般熱鬧,那是因為鎮南王的小世子今天滿月宴,同時也是南王府的雲鑫郡主第一次正式與大家見面。這讓很多想要巴結姜瑜兒,巴結洛雲碩的人,這個時候都準備了豐厚的禮品,帶著夫人,閨女兒子的上門來了。
都說鎮南王府的小郡主學識過人,武功也同齡人所不能比擬。很多人都抱著一種心態,將來,是否能娶到鎮南王的掌上明珠而來。
還有,據說鎮南王的小世子,一出生就救了自己的姐姐,而且,他是不足月生下來的,聽說生下來的時候,跟一個小貓一樣,小小的。
很多人都好奇,這不足月的孩子,真能養活嗎?還有,這不足月的孩子,是不是還有些地方,沒有長完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