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小,反佛怕人聽到似的。
晴兒一聽,眼睛瞪得老大。肺癆她聽說過,只是沒能見到過。如果真是肺癆,十有八九是沒得救的。
想到了這裡,她看也沒看小藥童,而是勁直走了過去。抓起一個病人的手,把起脈來。
藥童看她這個樣子,有些氣急敗壞,吼道:“你幹什麼?這些病人都禁不起你折騰。”
晴兒沒有理他。
看到她不理人的樣子,藥童上前就要把她拉開。晴兒一個眼神瞪過去,嚇但搖頭哆嗦了一下。想到自己也就是藥童,這裡還是找大夫或者師父來看的好。
很快,一個大概五十歲左右的男子走了過來,身後跟著的,就是那個小藥童。
他看到晴兒摸完了一個病人的脈又摸下一個的,頓時心裡也是一陣不高興,這些人,踢館都已經踢到了自己的場子裡來了,再是泥人,也有三分人性。
“住手,你在這裡到什麼亂?”中年大夫有些不耐煩,朝晴兒吼了一句。
晴兒抬頭看了他一眼,起身:“你是這裡的大夫?”
中年大夫一臉傲嬌地看著晴兒道:“是,我是這裡的大夫,有事?”
晴兒看了看十分痛苦的病人們,又想到客棧裡現在還臥床不起的姜瑜兒,他們的病相似,但不是剛才藥童說的肺癆。可能是氣管被感染,沒怎麼去管它,又加上高燒所致。
這些病人之所以會咳出血來,那是因為長期咳嗽,喉嚨發炎,還有忽冷忽熱吃下去的東西起了反應,一咳就咳出血來。這症狀,不正是跟肺癆一樣?
只是,她把了脈,這些人並不是得的肺癆,而是一種罕見的風寒。
中年大夫不想小藥童一樣怕事,他秉承了一句話,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裡是他的地盤,他還能怕了一個小姑娘不成。
晴兒剛才聞到了藥童碗裡的藥,都是些治療肺癆的,而不是風寒的。起身:“這些病人都是你的病人?”
中年大夫嘚瑟地揚了揚下巴,表示晴兒說對了。這裡這些病人,他一個資歷了得的大夫都沒轍,更何況一個乳臭未乾吃小丫頭能做什麼?
“你給他們開的,都是治療肺癆的藥,你知道吧?雖然肺癆目前為止還沒有治癒的先例,但先輩們留下來的藥方裡,這些藥還是有一定效果的。”
“作為大夫,本該對症下藥,可你給他們開的,都是些肺癆的要。這些病人,只是得了一種比較奇怪的風寒,並不是什麼肺癆,你這個大夫是怎麼做的?是想謀財害命,還是想要死馬當活馬醫?自己沒有這個醫術,也不能用病人來試藥。他們也是人生父母養的,這裡的這些病人,有的上有父母需要供養,下有孩童需要撫養。你這樣給他們亂吃藥,要是吃出了問題來,你讓人家一家老的老,小的小的,怎麼過?”晴兒有些憤然,這個大夫,他的醫德去了哪裡。
“我治我的病人,關你什麼事?還有,你說不是肺癆就不是肺癆了?你看看,這些病人們,都咳出血來了。不是肺癆是什麼?”中年大夫據理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