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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遲遲不轉過來的身子,洛雲碩那因為常年握劍滿是薄繭的手,覆上了她那還充滿了疤痕的手上:“瑜兒!”他的聲音在顫抖,他害怕嚇到她。
她轉身,已是滿臉淚痕。
他心疼地伸手為她擦拭著她的淚:“上次在軍營,你忘記帶走一樣東西了!”他說。
姜瑜兒有些詫異,她以為她會跟她說些什麼,誰知道,他說他掉東西了。
看到她滿是眼淚的眼睛裡流露出來詫異的神色,他扯了扯嘴角,還是扯出了一個溫柔的笑來:“你忘記把我帶走了!”
姜瑜兒再也忍不住,繞開桌子,撲進了他的懷裡:“你個壞蛋!你個壞蛋……”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這一刻她心裡的悸動,能說的,也就只有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
洛雲碩把她緊緊地抱入懷裡,彷彿想要把她鑲進自己的身子裡:“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別把我丟下。”她小小的身子,在他高大的懷裡,卻一點違和感都沒有。反佛,這才是他們應該有的姿態。
她在他懷裡已經泣不成聲。
她在他懷裡肆無忌憚地哭著,好像是要把這兩年來的苦於思念全部用眼淚表達出來似得。
他就這樣緊緊地抱著她,好似怕一鬆手,她又不見了似得。任憑她的眼淚於鼻涕清洗著自己的衣服。
豬雜麵的老闆娘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有些錯愕,但很快也就釋然了。秦家姐妹來到這裡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她們也聽了不少關於這對姐妹的傳聞。
現在看到妹妹的一個有一個這般珍惜愛護她的男人,她也為她開心。她從男人的眼裡可以看得出來,他喜歡秦二妹。他溫柔的眼神,寵溺的目光,無一不寫著他對她的愛戀。
在說姜瑜兒趴在洛雲碩的懷裡一邊哭著,一邊罵著他混蛋,還不停地用雙手拍打著洛雲碩的背。
然而,即使被人罵著,打著。當時人也覺得是幸福的,因為她不在抗拒自己。那怕她在罵自己混蛋,他也覺得她這是跟自己述說著情話,她拍打著自己,他不覺得哪裡疼,反而覺得這是姜瑜兒給他的另外一種親暱方式。
似的,姜瑜兒這還真是她的另外一種表現形式。
她幻想過很多再次與他相遇的情景,但無法想象得出,他們會是在這種情況下相見。她見到他的第一眼,不在是逃避,而是想要把自己埋進這個男人的懷裡,永遠不分離。
他們對彼此承諾著,等她十八,他們成親。
她以年滿十八,但她卻遲遲未能等到他的到來。
現在他來了,那些她所幻想過的一切,好像都只是幻想。腦子裡一片空白,她能想到的,能做的,也就只有把自己埋進他的懷裡,用哭聲告訴他,她有多想她。
用拍打的方式告訴她,她從未忘記過他。
洛雲碩任由她拍打著,親暱地親了親她的發心,溫聲道:“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對不起……”他的對不起,包涵了很多很多。
比如說,他沒能保護好她,讓她受了這麼多的苦,比如說,他沒有第一時間找到她,讓她對自己產生了那麼大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