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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兒挺了下來,抬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因為光線的緣由,讓她看到不是很清楚。
洛雲碩是習武之人,黑夜裡,也能清楚一切。看到姜瑜兒這因為哭泣而紅了的眼,心疼得一把把姜瑜兒抱如了懷裡。
姜瑜兒剛開始沒覺得有什麼,等被洛雲碩緊緊地抱入懷中才驚覺,一把推開洛雲碩:“放開我,你髒!”這一刻的姜瑜兒,也跟洛雲碩附身似的,說話簡短,卻讓人能很清晰地明白她其中要表達的一切。
洛雲碩也因為姜瑜兒的一句話,鬆開了抱住她的手。姜瑜兒看了他一眼,倒退了兩步,轉身就走。
洛雲馨跟初夏看到主角出現了,兩人也就悄悄溜開了。初夏是想讓姜瑜兒跟洛雲碩把事情說開了,因為這段時間以來,姜瑜兒不開心。她感受到了。
而洛雲馨則是害怕,害怕二哥回過神來找自己算賬。所以,三十六計裡,她學得最好的,就是走為上計。
洛雲碩現在眼裡心裡都只有姜瑜兒,又哪裡有時間去管兩人。他就這樣,亦步亦趨地跟著姜瑜兒朝郡主府走去。姜瑜兒也走了一截後發現洛雲碩還跟在自己的身後,頓時屈辱一下子湧上了心頭。停了下來,轉身看著洛雲碩:“你走,你走開啊!”
洛雲碩看到姜瑜兒停下來了,也跟著停了下來。只是,她讓自己走,他卻死也不會離開。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如果他走了,可能就真的要走出她的生命了。
想到以後的生活裡沒有她,他的心不自覺地就好像別人捏了一把,很痛。只是,再痛,他也忍著。
他不知道,他們這是怎麼了。兩個月前,他們還跟兩個連體嬰兒似的,甜甜蜜蜜地在一起。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們會這樣。
姜瑜兒是傷心他看在眼裡,他知道,今天晚上的舉動,讓她傷心了,也讓她難過了。只是,他現在卻連開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姜瑜兒見他不動,反過來跑到他身邊推了他一把:“你走啊!走得遠遠的,去陪你萬花樓的姑娘去,走啊!”最後兩個字,姜瑜兒都有些西斯底裡。
雖然一直再喊他走,但心卻痛得讓她無法呼吸。她不知道,她們為何會這樣,還是說,男人真的就這樣,新歡舊愛。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妓。難道說,男人的劣根性,即使是洛雲碩這麼自律的一個人也沒法逃脫嗎?
洛雲碩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姜瑜兒,緊緊的,好像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似得。姜瑜兒也被勒得有些喘不過起來,這時,就聽見洛雲碩那特有的男中音,低沉沙啞地在自己的耳邊響起:“瑜兒,對不起,對不起。”
聽到他這包涵內疚的聲音,姜瑜兒再也沒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像個孩子。
從昨晚惡夢中醒來,滿肚子的委屈。今天又親眼所見他去逛妓院,還讓那妓子離他那麼近。還有這兩個月來,他的避而不見,她想要解釋當初那句話的無心也無處解釋,一肚子的委屈,好像找到了宣洩之處似的,一下子全部湧了出來。
洛雲碩見她不在抗拒自己,只能緊緊地抱著她,不停地說著對不起的話。他知道,這一刻,不管他如何解釋,她都聽不進去。他也只是想把自己心裡的對不起都跟她一一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