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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阮嬸，我們知道了。”姐妹倆應答著。
時間一天天過去，距姜瑜兒要去京城的日子又一天天近來。說不糾結，不害怕，那是假的。
人對於即將要面對的陌生的環境，總會產生幻想，期待著，也恐懼著。
期待著這個地方如自己想到的一樣美好，恐懼著這個地方等自己真的面臨的時候，會不會不如自己想象中的美好，或者更差。
三月的天，時而春風拂面，時而春雨綿綿。
是種莊稼的好時節。再過一個月的時間，姜瑜兒就要帶著姜小雨上京求醫了。現在得把田裡的，地裡的，該交代的交代清楚，該忙活完的忙活完。
姜瑜兒這段時間很忙，幾乎每天都遊走在各個村莊。
今天，姜瑜兒帶著初夏去了橋頭村。這段時間以來，初夏幾人已經知道了，姜家其實也就才發家了兩年的人家。而眼前這個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子，正是這個家，這個村子的發家領頭人。
她買地開荒，實踐了一年兩季的糧食。
以前，她以為一年，也就一季糧食。或者說，糧食產量不可能這麼高。
家裡有田有地，只是姊妹眾多。爹把她跟妹妹賣了出來，家裡還有一個哥哥，兩個弟弟。這樣的家庭裡，卻只有簡簡單單的兩畝薄田。一年下來，糧食全部收上來，省吃儉用的，也就只夠全家人吃上幾個月的時間。
後來自己長大了，奶奶說女兒是賠錢貨，不如賣出去給人家做丫鬟，還能貼補些家用。所以她跟妹妹就給賣了出來。
只是因為她捨不得妹妹一個人在伢行受苦，有人看得上她，也被她以要帶上妹妹為由帶拒絕了。
現在她們跟著姜瑜兒，時間雖然不長，但她學了不少東西。大小姐會讓他們幾個沒事的時候跟著二小姐三小姐學習，雖然有些吃力，但也不再是那種目不識丁之人。
大小姐說，她其實不需要人伺候，只是有時候身邊有人會方便些。
看都田裡堆著的那一堆堆腐爛的樹葉，初夏不明白，為什麼不把這些東西拿出去丟了，還讓它放在田裡。
有些疑惑不解的她小聲開口問道：“小姐，這些是用來幹嘛的？為何不拿出去丟掉？”
以前他們種田的時候，地裡是不允許有其他東西的，因為那樣會影響糧食的生長。
姜瑜兒看著那堆要用來種紅薯的農肥，笑著道：“初夏是不是覺得它就是普通的樹葉？”
初夏疑惑不解，但還是老實地點了點頭。
“你再仔細看看，它與普通樹葉有什麼區別？”
初夏疑惑著，上前檢視。只是，剛到旁邊，就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好像是糞便的味道，非常刺鼻。
感覺捂著鼻子退了回來：“大小姐，那樹葉會發臭。”
“聞到了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