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即使春播的時候收不上來,晚個十天半個月的,也不影響春播。村裡人還說了,等今年稻子收上來後,也要學著他們家種一些冬小麥。麥子雖然不如米好吃,但也飽腹不是。
再不濟,賣了小麥買大米,也是成的。
“妞妞,你說的是真的?”姜二柱明顯不相信。但看到自己家種的冬小麥,也是這丫頭說出來的法子。也對這孩子現在的話開始將信將疑起來。
“二叔,我還能騙您不成?”姜瑜兒笑著說。
“可是,你們買那麼大一塊荒地,你哥跟你子銘都要去學堂,你一個女娃咋照顧得來?”這是他剛才想到的。
結果,姜瑜兒看了看姜二柱,又看了看自己家哥哥。這不虧是叔侄二人,想到的居然能如此雷同:“二叔,咱一個人照顧不過來,不可以請長工短工來幫忙嘛!”
結果,她話音剛落,就見姜二柱眉頭皺了起來。想也不想,她就知道,肯定又是哥哥的那套說法,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又把應付姜阿毛的那套拿出來,說得姜二柱一直覺得哪裡不對,但又找不到反駁的。
不過,他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家裡還有一百兩,他也去買些荒坡回來開墾,如果真能成了,將來幾個孩子還能分著點土地。他們這些莊稼漢,一輩子在土地裡刨食,土地才是他們的根本。
結果,他剛開口,就被姜瑜兒打斷了:“二叔,您那一百兩您也別想著買荒坡土地的了。我看二毛哥跟栓子也到了上學的年紀,您那些錢就留著給他們哥兒倆上學好了。不求做什麼大官,只求不目不識丁。”
她不知道,她今天的這句不求達官貴人,只求不目不識丁今後卻成了姜家的祖訓。即使再窮,也會把孩子送進學堂,學上幾個字。
姜二柱看了看侄女兒,又看了看兩個準備去學堂上學的侄子,突然間覺得侄女這話說很有道理。回到家,二話不說,跟羅氏一商量,咬牙把兩個兒子給送進了學堂。
也不是姜瑜兒重男輕女,而是這個時代,女子無才便是德,所以很多事情,她都交代好了,讓哥哥去做。只是,以後哥哥去了學堂,這個家,就要她撐起來了。
看了看自己手裡的地契,她覺得請長工短工的事情,得提上日程了。
“哥,咱們去鎮學吧!鄉學我打聽過了,隔壁牛家村的夫子是個童生。論學識,跟鎮學裡的夫子比起來,真不知道差了多少了。”她一邊給哥哥弟弟做衣服,一邊跟坐在一旁的哥哥說著話。
姜阿毛眉頭一擰,似是在考慮著什麼似的,最後道:“要不,讓子銘去鎮學吧!我就在鄉學就好了。”他還是放心不下妹妹。原本想,他們兄弟二人就在隔壁牛家村上學就好了,誰知道妹妹剛才這一提醒,他仔細一想,還是把弟弟送去鎮學。
看他這樣子,姜瑜兒哪裡會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事。抬頭,認真地看了他一眼說:“哥!咱們離鎮上也不是很遠,你要是不放心家裡,隨時可以回來。更何況,咱們家不是還有賽斯陪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