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起床啦!”一個稚嫩的聲音,把睡熟中的姜瑜兒給吵醒了。
“別吵,讓我再睡會兒。”眼睛都沒睜開,胡亂的伸手摸了一把坐在自己旁邊的小傢伙,讓他別吵著她睡覺。
“姐姐,快起來,我餓了!”旁邊的小孩,不屈不撓地叫囂著。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喚起來,預示著肚子的主人,究竟有多餓。
直到這個時候,姜瑜兒才想起,自己已經不是那個剛大學畢業的她了。她現在是一個無父無母十歲的小女娃,有一個哥哥,一個弟弟。哥哥在城裡的酒樓裡做小二,她帶著五歲的弟弟在家裡,等著哥哥每個月那微薄的收入養活著。
來到這裡都快一個月了,她還不沒能習慣這樣的生活。她以為,這一切都只是在做夢,可是,眼前赤裸裸的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是夢,是真實存在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姜子銘的話,姜瑜兒也覺得自己肚子開始‘咕咕’叫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餓扁的肚子,姜瑜兒認命地爬了起來。
“好了,姐姐給你做吃的。”姜瑜兒摸了摸弟弟的小腦袋,笑著說道。
“嗯嗯!嗯嗯!姐姐做的東西最好吃了。”姜子銘點了點頭,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他之前沒有名字,大家都叫他二狗,一個很難聽的名字,姜瑜兒只能給他重新起了個名字。鄉下的孩子,除了自己知道姓什麼,後面的名字什麼的,家裡人覺得怎麼順口,就怎麼叫了。
什麼張老三,吳老四的,簡直是一抓一大把。
姜瑜兒收拾了一下自己後,踱步進了廚房。屋子是爹孃在的時候留下的,勉強還能住人。剛開始的幾年,兄妹三人依靠著父母留下來的東西,勉強還能填飽肚子。時間一長,兄妹三人吃光了家裡所有的東西,由於年紀下,種地什麼的也沒力氣。
只有年紀大一點的哥哥,還能下田乾點活。但這種入不敷出的日子,還是過不下去了。村裡有一個叔叔在鎮上給人做工,給哥哥介紹了一份酒樓裡做小二的工作,每個月能領二十個銅板。雖然做不了什麼,但買點東西什麼的,節約點,勉強還能吊活弟弟妹妹的命。
可惜,即使他怎麼拼,怎麼幹,最終還是把妹妹給餓死了。
姜瑜兒想,她應該是想節約下東西,留給比自己小的弟弟吃吧!只是,她不知道,本來就營養不良的她,就因為沒能得到東西充飢,最後一命嗚呼了。
姜瑜兒找了兩個紅薯,洗乾淨後切成小塊放進鍋了煮著。這些紅薯,還是前幾天她實在是餓得受不了了,帶著弟弟上山找吃的,無意中發現的。
可能是因為沒有肥,也有可能是因為是野生的,所以很小個。要是落到以前,兩個紅薯還不夠她吃一頓。可現在,兩個紅薯,居然是她跟弟弟兩個人的早飯。
吃過早飯,姜瑜兒帶著弟弟,扛了一把已經生鏽了的鋤頭,下地去了。她知道,自己力氣小,因為沒有能吃飽,肚子裡也不知道多久沒進過油水了。剛才一碗紅薯粥下肚,現在感覺還是飢腸轆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