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確實很幸福。
只除了,他,還沒找到屬於他的幸福。
刑柏倫長長吐了一口氣,目光從她臉上移到碧波微漾的湖面。
“你幸福,就好!”
竹淺影卻是看著他,“亞倫,你也要幸福。”
馬兒大概是察覺到了主人的心思,在湖邊駐足,任由主人長時間地看著湖面出神。
竹淺影便也牽著馬韁,在他身邊而立,也靜靜地,看著湖面,由著心湖下面波濤洶湧,表面,卻是平靜如鏡。
微風拂過臉龐,耳邊有細碎的嗚咽聲,垂柳輕擺,撩起湖面串串微波,偶有魚兒浮上水面,張著小.嘴吸著氣。
畫面,憩靜而唯美。
倆人在湖邊駐足了好幾分鐘,終於,刑柏倫的視線收了回來,扭頭,對著竹淺影爽朗一笑。
“走吧,他們恐怕等得不耐煩了。”
從前,也這樣,他倆時常落在隊伍最後,而大夥兒,每次都會在山坡那邊的亭子等他們。
然後,又會不約而同地揶揄他倆。
這一次,大夥兒仍舊在亭子裡等,只是,誰也沒有說一句多餘的話,只嘻嘻哈哈地吵著鬧著,說要比試一場。
……
從馬場裡回來,竹淺影便鑽進了廚房為大家準備晚餐。
炎少回來的時候,是海叔過來幫他接過包包和外套。
“影兒呢?”炎少探頭看看客廳那邊,臉上,微微有些焦灼。
其實,他自己心裡很清楚,竹淺影對他,已經毫無保留,但他,還是忍不住煩躁,亦控制不了自己在會議上一次次地走神,為她而胡思亂想。
原來,所謂的患得患失,並非為未諳世事的小女生所專擁,即使像他這樣成熟而成功的大男人,在感情.事上,同樣逃不過這個“她愛我,她不愛我,她喜歡他,她不喜歡他”無聊卻魔性的旋渦。
“在廚房裡準備晚餐,明明說是去騎馬,應該挺累的,讓她休息一會,卻非要鑽廚房裡。”
炎少“嗯”地應了一聲,彎身換了鞋,遞起手一邊解著衣袖的扣子,一邊往廚房那邊走了過去。
“影兒!”
輕手輕腳地走到她身後,從後面環腰一把抱著她,下巴擱她肩上,在她耳邊輕喚了一聲。
隨即,輕柔的淺吻落在她耳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