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對強權不妥協,對絕境不放棄,有我段家的傲骨!”段韶給以讚賞和鼓勵的眼神,“若無良策,就不要下天絕峰,看他高澄能有何辦法!”
“嗯,哥,戰場兇險,你一定要小心。”
“好。軍情火急,我先行一步!”
“哥,你一定要保重,妹等著你回來!”棲鳳有些不捨,但又怕他分心,“你不要擔心我,我有天鳳三寶防身,他高澄若欲強來,還不知鹿死誰手哩!”
送走段韶,眾人坐下後又是一陣沉默。
“幽州、安州、營州一帶歷來是落雕將軍斛律光鎮守,為何忽然派並不熟悉地勢的段將軍遠道而去?”唐邕皺眉,忽然道,“大都督,可否將絹帛借屬下一看?”
“高澄的確還附了一段話,但為了不讓段將軍戰場分心,我沒有念出來。”高洋黯然,將絹帛遞與唐邕。
唐邕看完,亦是嘆息,再遞與棲鳳。
“若應婚事,可保段韶、段府,以及秋月安然無恙。否則,本相亦無能為力。”
“秋月怎麼被他控制了?”棲鳳驚撥出聲,她對段氏一家除段韶生出了些感情而外,對整個段府並沒什麼印象,但秋月不同,她早已視秋月為親妹妹。
“東柏堂,本就是高澄這個敗類與琅琊公主幽會之地,”高洋想到自己的妻子也被高澄欺負過,咬牙切齒的道,“那地方,也是他另一個家。還是,他在鄴城的秘密辦公地。”
唐邕思慮良久,突然失聲叫道:“高洋,你十幾年的藏拙,十幾年的裝蠢作傻,已敗露了。”
“什麼?”高洋驚得跳了起來,“那,那不就意味著我,隨時有生命危險了?”
“可惜,連峰主都是棲鳳了,依然未能瞞天過海。”唐邕又是一聲嘆息。
高洋這才明白,原來唐邕已從蛛絲馬跡中猜到了高澄正在全力調查,這才不露痕跡的將天絕峰主人推給棲鳳。
可即便如此,高洋這個始作俑者,依然被挖了出來。
“那我,我,我不回鄴城了!”高洋驚恐萬狀,“我還沒到鄴城,說不定就被暗殺了。”
“高家已經權傾朝野,安安份份當臣子不行麼?”棲鳳頭疼,“可你們不但天天想著篡位,而且,為了皇位,連親兄弟都相互算計殘殺,還有點人性不?”
“東魏的天下,本就是我高家打下的。他元家,若不是我爹仁慈,有他皇位坐嗎?”高洋卻是不以為然,“你不是提出為民五策嗎?傀儡元家能做到嗎?”
“為民五策,但存於心,不分職位高低。”棲鳳正色道,無形之中便顯露威嚴。
“段棲鳳,請你,助我!”高洋似乎感受到了棲鳳恐怖的能量,激動的起身,拱手,虔誠道,“你應該能考慮到,只有我高洋上位,才能最大限度的實施為民五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