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下意識地湊近過來,連連道歉,拿起餐巾紙傾身在他的下身揩拭,親密接觸中,李玉剛的下身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應。唐嫣倒是面色如常。李玉剛正暗自羞愧,眼光突然閃動了一下,像是被陽光刺到,女人輕薄的家便裝下竟沒有任何內搭,俯下身時,兩團雪白的鴿乳輕易地從寬大的圓領口捉入到男人眼中。這淫糜的景象就像一個火種,彭地燃起黑色火焰。
這個女人太淫蕩了,太淫蕩了,她是在勾引我麼,她在渴望我像她老公一樣瘋狂地虐待,鞭打她,然後叫她吞掉我**上的jing液麼……醉意越發嚴重,出現了幻覺幻聽,一會兒是床上的**,一會兒是私處特寫。猥褻人妻的誘惑如此強烈,以至於難以自控地伸手往女人的衣領中探去,試圖捉住那對白嫩的小鴿。
受驚的女人想要逃開已然來不及,喪失理智的男人早一把扯住上衣,嘶啦一聲裂開大半,坦露出雪白的香肩,如晶瑩的新雪般刺痛了男人的眼睛,也越發挑逗起沖天獸慾……
次日李玉剛返回了天津,感覺像在逃命,一路上惴惴不安,頭痛欲裂。好在最害怕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阮桐兩口子表面上一如平常,只有唐嫣的眼光老在躲閃,當然,他也不敢有任何交集。那晚他後來就沒什麼意識了,記憶出現了空白,但願酒醉的衝動只有一點無傷大雅的失態,或者是唐嫣在顧全他的面子,向丈夫隱瞞了實情。不管怎樣,他都對這個被傷害的美麗女人心存感激和愧疚。
日子平淡地過去,李玉剛把海南之行當作一個錯誤而美麗的故事珍藏於心底,如同他把無意間保留下來的兩根美麗的恥毛珍藏於他的筆記夾中一樣。這算是他少有對雨筠不夠坦誠之處了,不過,是男人都會有點小秘密吧。偶爾,他還會想起那些香豔的場面,那具純美的**會不時地闖進他的夢中,與他魚水合歡,欲仙欲死,就像今天早上。
難道是這場春夢來得太不合時宜,竟把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人勾來了麼,事隔這麼久,應該不是來找麻煩的吧。
3
中午是玉泉茶社最清淡的時候,老闆給僅存的那對坐在最僻遠卡座談事的客人沏了滿壺好茶後就坐在收銀櫃後打盹去了。
阮桐慢慢吹開浮在水面上的新葉,臉色陰沉,很有威嚴感,與坐在對面一根接一根抽菸蒼白無力的李玉剛形成強烈反差。
茶几上擺著一臺筆記本計算器,影片已經放完。事實上,從阮桐把筆記本拿出來那一刻起,或者說,從見到阮桐那張冰冷的肥臉開始,李玉剛就有大禍臨頭之感。
影片里正是李玉剛失去的那段記憶,平時溫文爾雅的他完全變了,變成兇狠殘暴的狼,將柔弱的女子象白羊一樣撕剝開來,瘋狂刺入,**,嘶吼,掙扎,哭泣,女人被動地承受,白生生的大腿在空中無力地擺動。完事後,男人便倒在地上象死豬一樣呼呼大睡。女人呆坐著,費力地起身,穿好衣服,用力將醉意朦朧的李玉剛搖起,攙扶他進房間,過了一會,回到鏡頭中,收拾殘局,淚水打溼了衣襟……
強姦這麼可怕的字眼,不可思議又如此真切地同李玉剛聯絡在一起,他打死都想象不到能幹出那樣的事情,會有那麼一個不堪入目不可收拾的夜晚,可證據確鑿又無話可說。外面還是初秋的暖陽,他卻感覺異常的寒冷。
阮桐說,唐嫣的確一直隱忍不發,是他在不久前檢查家裡的監控錄影時無意間發現的,起初以為他們有私情,痛心與暴怒之下差點把唐嫣給殺了,瞭解真相後,阮桐當即訂機票找李玉剛討說法。
那天我真是喝多了,才會犯下大錯,禽獸不如,對不起你們,更對不起唐嫣。但是,那件事,我……真的做不到。
李玉剛一直在發懵,像浮在半空中沒著沒底,至少非常清楚的一件事是,這盤錄影完全可以徹底把他打垮,事業是一定毀掉了,更有可能面臨牢獄之災,恥辱將伴隨著他在鐵窗中度過人生。
在阮桐的話語中已經強烈暗示了這種可怕的前景,就在李玉剛陷入絕望時,卻及時扔出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說唐嫣雖然受到巨大的傷害,但也承認對李玉剛有過好感,曾為他辯解。事已至此,他默許李玉剛對他的妻子有一個補償的機會,但同時,作為交換,要讓雨涵陪他一個晚上,這話說得含蓄,意思卻很明白,就是**。
李玉剛本能地堅拒了,別說在雨筠那裡沒有絲毫可能性,對他而言就算開句類似的玩笑話都是極大的羞辱。是他獨佔了天津大學的名花,把懷抱中的清純少女變成了氣質脫俗的丰韻少婦,這是一個男人莫大的財富和榮光,怎麼可能拱手送讓外人分享。放在平時不抽阮桐一巴掌就算客氣,但此刻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只有軟言相求,唯願阮桐只是逞一時之氣。
阮桐偏生是認真的,見李玉剛軟磨硬泡就是不肯就範,冷笑說,那就沒什麼可談的了,李先生,就此告辭,我們換個場合見。收拾筆記本便要離開。
李玉剛高估了承擔後果的勇氣,像是大限到來,冷汗涔涔而下,恐懼扼住了喉嚨,拖住阮桐的衣袖不放,哀求道,阮哥,阮哥,別急,我們再談談……
我雖是個商人,今天不談生意。
李玉剛感到整個世界都要垮了,再談談,再談談……
4
五環大酒店。
李玉剛機械地穿過大堂,走進電梯,摁亮22層的電鈕,電梯門靜靜地合上,光滑的玻璃鋼鏡面印出一張英俊帥氣卻死氣沉沉的臉。
他終於出賣了雨筠,包括自己的良心和尊嚴。
**,多麼好聽刺激的字眼,但卻是兩個男人間不為人道的卑鄙交易。他明知雨筠根本不可能同意這種荒唐的事情,還是聽從了阮桐的建議,在她的杯中下藥,讓她昏睡過去,然後在路口兩車交匯時跟阮桐交換了鑰匙。阮桐告訴他唐嫣也在酒店裡沉睡,不到明天不會醒過來。就像兩條飢餓的獵犬,急哄哄地奔向對方的骨頭。
可是,對這麼香豔的遊戲他沒有一點快感,反而心痛似絞,如喪考妣。本就是一個罪犯,現在罪上加罪。他是幫兇,內奸,叛徒,幫著外人來攻克自家的堡壘,姦汙自己的老婆。可是不這樣他有選擇嗎,至少他看不到。現在唯有相信阮桐的保證,說雨筠醒過來只當一場夢什麼也不會知道,說所有的事情在事後都會一筆勾銷,永不再提。阮桐也是個有頭有面的企業家,不會不信守承諾吧。
好幾次躊躇腳步,恨不能掉頭而去,攔住即將進門的阮桐,大聲宣佈老子不幹了,你想幹嘛就幹嘛吧。可惜這一切都是想象,只敢想象而已。
紅光跳躍了一下,吱地轉成藍色。2208的門開了,李玉剛呆呆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