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碰到袁老師,不論在什麼場合,我一定是低著頭,看著她的光滑**。
不知道從那一天開始,我忽然好希望能看到袁老師隱藏在白短襪與粉紅網球鞋下的東西。
可惜一直無法如願,一直到畢業典禮那一天我都沒有機會能看到袁老師的腳指頭。
畢業典禮結束後,我坐在校門口的馬路邊掉眼淚,當然不是在“傷別離”,而是想到以後可能再也不能跟袁老師的雙腳那麼貼近,而想看到袁老師的腳指頭更是遙遙無期了。
淚眼中看到一雙我最熟悉的腳,從我面前走過。
‘再見了,賴同學。上了初中,就不要再整天胡思亂想了。再見了。’袁老師拍著我的小腦袋瓜。
我現在已經記不得,坐在地上的我,當時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或是順其自然的,就順著袁老師的撫摸,整個臉貼到了她的大腿上。
手抱著袁老師的小腿肚,臉龐在她的大腿上扭動,把眼淚鼻涕全裹在那溫暖滑潤的一雙大腿上。
我不知道我在天堂呆了多久,當我回過神來時,袁老師已經走到了街尾。
望著袁老師不斷遠去的背影,我不知從哪兒來的勇氣;拔腳追了過去。
我一直跟在袁老師背後,直到到家、開門、進屋都沒有被發現。
但我站在袁老師家的大門外,卻不知要幹什麼。
正當腦袋呈現一片空白時,耳邊傳來雷鳴聲。
‘傻蛋,發什麼呆?’
轉動被重擊的腦袋瓜,在滿天金星中,我看到惡霸阿標兇悍的大肉餅臉。
阿標雖然是我的同學,但塊頭起碼有我的四倍大。我挨轟的腦門還構不著他的胳胝窩,在我眼前揮舞的手臂,比我的大腿還粗。
我見了他就像老鼠見到貓;這可不是我膽小,阿標幹壞人可是有家學淵源的;他老爸是我們村子的村長,不過全村的人都怕他老爸,倒不是因為他是村長,而是因為他是黑道老大。
就連我這樣的小小孩都知道:這村莊裡的黃、賭、毒、殺人、綁架都是他老爸主持的。
‘在等女朋友啊?’
腦袋瓜上又是一陣劇痛,我趕緊指著袁老師的大門,乖乖的說:‘是袁老師家啦。’
(二)一弦一柱思華年
為了我當年說的這簡短的幾個字,這十多年來,我深深自責,不曉得有多少次在半夜落淚驚醒。
只是我當時那裡會想到:這麼樣一個在單純不過的回答,會改變我心愛的初戀情人的一生,讓她由朝氣活潑的女老師,陷入永無終止的屈辱生活之中呢?
當時接我的話的是在阿標身後的另一個男人,我後來才知道他是阿標的親哥哥:阿義。
‘幹!就是那個敢罰我馬子青蛙跳的賤貨?’
‘老公!’一個妖媚的聲音:‘你剛剛不是說你每次畢業的時候,都要把那些在學校**歪歪的老師,蓋布袋修理?你今天一定要幫我報仇!’
我這才注意到依偎在阿義粗壯的身子旁的小女生,原來是我們班的於莉。
阿義挺直胸膛,大聲說道:‘阿標!你把你們老師騙到我們工廠來,我來教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