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尖離著楚玉淵的眉心,只有指間厚的距離,刺痛傳到心間,豆大的汗珠子不住滾落。
他的呼吸,急促到極致。
遠遠的也能聽到心臟撲通跳動聲。
兩世為人,楚玉淵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般離死亡如此之近。
面具人會突然停下來,也是在楚玉淵的預料之外。
“你是陵丞秦軒!”楚玉淵叫出了面具人的身份。
“是我!”秦軒將面具取下,看了楚玉淵一眼,“看來這些年攝政王的懦弱之名,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難怪皇后這般著急要殺了你!”
楚玉淵早就知道,殺他的人,九成是皇后派來的。
以此人性格,斷然不是那自以為是、優柔寡斷之輩。
適才那一聲叫喊,秦軒停了下來,如今還說這麼多。
他顯然沒有想到,楚玉淵竟然認出蒙面的他來。
另外,最為關鍵的一點,來殺楚玉淵,極有可能是迫於無奈的。
想到這裡,楚玉淵便迅速搜尋關於秦軒的記憶。
秦軒,出生寒門,本是軍中將領,驍勇善戰。
三年前,北原九部聯軍南下,楚蕭點兵,謝端硯為帥,領兵五十萬迎擊。
大戰了將近半年,是秦軒用計引敵兵入套,再以伏兵痛擊。
從而令北原九部不得不退兵。
本以為可一戰成名,可赫赫戰功,卻是被謝端硯給佔為己有了。
秦軒不服,鬧到了朝堂之上。
謝家勢大,又是皇后謝若雪的後家。
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楚蕭不但沒有給秦軒該有的功勞,還將他給貶到了皇陵做一個陵丞,為皇家守墓。
當然,這也是保護秦軒的一種手段。
只是來不及啟用秦軒,楚蕭已經一命嗚呼。
“三年前拒馬河一戰,你本該拜將封侯的,是謝端硯打壓了你,為何還要為他們做事?”楚玉淵試探性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