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在兩日前。她的醫術真的比我好,你信我,她一定能幫到我們。”
杜佑聞言,心中一喜,阿奴姑娘的醫術,櫻吹雪之前就有吹贊過,阿奴姑娘的母親,應該醫術比阿奴姑娘還要精湛吧?如此一來,鐵嶺營有救也說不定。
馬車飛快地往前跑,直到一個院落前停下。
花卿著急進去,可下了車後,忽然想到墨懷瑾也在院子裡,之前杜佑還和靈樞幹過架,此時帶杜佑進去,搞不好還要廢一通解釋,便轉身對杜佑道:
“你在車裡等我,我很快就出來。”
花卿飛跑了進去,進到院落喊了聲“阿孃”,阿孃沒出現,一團玄影卻飛到了她的跟前,在她跟前站定。墨色的發還隨著風飛揚,眸子裡盛滿了碎碎點點的星光。
“墨......”
眼前人一把將她扯入懷中,語氣裡盡是委屈。
“你個小沒良心的,終於捨得回來了。”
甄真聽見花卿喊了自己一聲,連忙掀簾而出,結果不看還好,一看便看到墨懷瑾摟著花卿,隔著十幾米遠,她都感覺自己那可憐的小女兒被摟得透不過氣來。
花卿握著拳頭砸他身上。
“你放開。”
“不放。”
“不放我就扎針了。”
“扎針也不放。”
“墨懷瑾!!!”
她明明十分生氣地喊他,可是這廝似乎聽不懂人的語氣更不會看人臉色,只柔柔地回了個“嗯”字,聲音好聽得令她骨頭一酥。燎原的無名火亦被他瞬間撲滅,她也不知道為何會對他心軟,可當下心底的小鹿崩騰,惱怒是真惱怒,可私心裡卻又捨不得兇他。
“聽話,放開。我阿孃在看著。”
“那,阿孃不看的時候我可以抱嗎?”
墨懷瑾很想廣而告之,眼前的這個小可愛是自己心儀之人,亦是自己姻緣所定的夫人,他恨不得把她掛自己身上,可她真心介意的話,他還是勉為其難地剋制一下下,大不了,回房間再抱吧?一想到房間,饒是七尺男兒,亦是紅了臉。
“咳咳......”
甄真其實真心不想管這對糟心玩意,喜歡女婿是真心喜歡,可是破風的小棉襖也是小棉襖不是?眼見她都被抱得喘不過氣來,臉都憋紅了,作為那小破棉襖的阿孃,她還是要護一下她的小破棉襖的。
“我阿孃......”
花卿小聲嘀咕,墨懷瑾這才不情不願地將她鬆開,轉身對甄真道:
“真姨,花卿回來了。”
甄真翻了個白眼,心想我又不瞎。可眼前那得意女婿,真以為她是瞎的,堂而皇之從自己身上解下那狐裘披風批到花卿身上。
“彆著涼了。”
甄真沒眼看花卿在那彆扭,只覺得自己的手爐都涼了。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沒眼力見的嗎?她一個大活人站在這裡,秀什麼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