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蕭湛半躺於榻上,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進!”
一身黑衣的男子入門,將房門緊鎖。行至榻前以手撫胸拜道:
“殿下!”
“霧隱?你怎麼會來?”
他明明之前吩咐過霧隱,讓霧隱跟隨阿奴前後保護阿奴的,莫不是?阿奴遇到兇險了?他坐直了身,看向霧隱,陰鷙之氣籠罩全室。
“怎麼回事?”
“回殿下,霧隱趕到靖王府時,阿奴姑娘便已在七王爺侍衛的護送下回東宮了。可是......”
“可是什麼?有話直說。”
“我們在永明巷發現了七王爺侍衛的屍體,但阿奴姑娘......”
霧隱搖著頭,直撲跪倒在地,雙手疊於額前,甚是不安地道:
“沒找到。”
他握拳,翻下榻,穿上鞋後,便加了一件外衣,準備出門。此時霧隱正戰戰兢兢地跪在原地,沒敢動彈半分。
他背對著霧隱,開門時,只留下句:
“給我找!”
霧隱答“是”,行禮再扣頭時,房門已然重重地一摔,關上了。
蕭湛基色匆匆地走到廣陽殿,卻和迎面同樣甚是匆忙的杜佑撞上,杜佑剛摸著肩膀想喊是哪個不長眼的,結果話還沒出口,抬頭便看見森冷如寒刃的眸子正盯著他看。
“殿下!杜佑唐突了,請殿下責罰!”
蕭湛冷漠無視掉他,轉身欲走,卻被杜佑喚住。
“殿下,臣有要事稟奏。”
“直說。”
“鬼面夫人今晚接見了一個人,她和她接近的女子待了有一個時辰,這是雪兒讓我回稟您的。”
蕭湛心內驚疑,鬼面夫人向來不與任何人打交道,身邊除了櫻吹雪外,就是他這邊的人,她今天居然單獨見了別人,而且與那人一聊就是一個時辰?那看來,那人是鬼面夫人的舊識了?
但他眼下更重要的是,是先找到阿奴,於是他只淡淡地回了句:
“知道了。”
此時的天寧街,燈火已近闌珊,可是百花樓卻與外面的街景形成鮮明的對比,**的男人魚貫而入,花樓館妓,楚腰堪握,脂粉香旎,一路旖旎風光無限。
“公子,需要我陪你喝一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