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吹雪冷笑道:
“你這麼好奇,要不等把人送到了,你自己留下,問問昭王,他是何感想?”
杜佑嘆息道:
“你吧,模樣好好的,就是說話帶刺。”
是啊,就像一朵玫瑰一樣,扎得他渾身疼,而且她的刺不扎別人,專扎他。唉!
杜佑終於安靜了下來,揚起手中的鞭,抽了身下的馬,馬不停蹄地趕路了。
墨懷瑾一行走到入夜才紮寨露營,營帳搭建在綠湖邊上,篝火劈里啪啦作響,偶爾冒出些星火來。
墨懷瑾盤膝坐於帳篷之後,他故意繞過篝火,一是怕熱,二是他更喜歡靜謐的綠湖。入夜的螢火蟲四處飄飛,像極了與花卿再南疆的那些夜晚。
靈樞走到他跟前,看到他一副悵然若失的模樣,問道:
“王爺,死裡逃生應該感到高興才是,怎麼看你挺失落的樣子。”
他把水遞給墨懷瑾,墨懷瑾接過,避開思念不談,只問:
“含珂怎麼樣了?”
“我爺爺一天早晚替她施兩遍針。七公主病情未惡化,卻也沒有進展,一直都處於昏睡中。”
“知道了。”
靈樞看到躲在帳篷後的素問,叫道:
“躲什麼,前幾天眼睛都紅了,現在看見王爺了,卻又躲起來了?”
素問急得一跺腳,羞道:
“誰眼睛紅了?你亂說,我回去告訴爺爺,仔細你的皮。”
說完便轉身跑掉了。靈樞輕笑道:
“小屁孩,就知道爭辯,也不看看自己羞成什麼樣。”
目送素問走遠後,靈樞轉過身來,對墨懷瑾道:
“王爺,我已經飛鴿傳書給中原報平安了。若無事,便早些歇下,明日一早還要啟程。別累著了。”
“知道了。”
靈樞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想問什麼卻又不好問。便只好安靜地陪著他坐了一會後離開。
墨懷瑾一想起花卿來,心裡還是像被貓撓了一下般,又軟又癢的,又感覺如鯁在喉,心裡彷彿被人注了鉛,說不出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