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回到房間後便專注地作畫,紫鳶和綠籮將飯端進來給她她也不吃。
墨懷瑾走到門口,紫鳶和綠籮看見了,剛彎腰準備行禮他便“噓”了一聲,像是怕花卿他來了,他知道花卿心裡有氣。這小丫頭,在南疆可沒少挨她打,他可不要在王府招惹她,若她在王府對他動手,那他王爺的老臉,往哪擱呀?
所以他只是來看她一眼,他只是想過來看看花卿吃飯了沒有,結果不出他所料,這小丫頭片子,根本沒吃飯。
他揹著手走了,紫鳶和綠籮則完全摸不著頭腦,這,王爺怎麼剛來就走啊?而且也不和花卿說話,花卿又像是發現了他,可是根本不搭理他,當他空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紫鳶和綠籮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怎麼了,明明是主僕,可怎麼看上去卻像小兩口鬧彆扭啊?
墨懷瑾剛走至門口,便吩咐一路相隨的福總管道:
“你去送一送二小姐,就說我有事,不送她了。”
“王爺有要事?”
墨懷瑾聽見聲音,轉身便看見換了一身粉色衣裳的華曲曲行了過來。華曲曲近前,微微躬身向墨懷瑾行了個禮。
“哦,本王還有些軍務要處理,就不送你了。”
華曲曲聽後,言道:
“軍務要緊,王爺無須掛念曲曲。本來曲曲想邀請王爺到華府坐坐的,看來只有下一次了。”
掛念?掛念個鬼!墨懷瑾腦子裡裝的全是正在作畫的花卿好嘛!他始終沒說話,沒表態,臉上一副甚是禮貌,內心卻愛搭不理的笑,福總管讀出了其中意味,連忙圓場道:
“二小姐,我送你出去吧。”
華曲曲又朝著福總管行了個禮,點頭道:
“那就有勞福總管了。”
臨走前,華曲曲依依不捨地看著墨懷瑾,以墨懷瑾今日的表現,她誤以為墨懷瑾會留她或送她,可是墨懷瑾卻始終沒看她一眼,她有些落寞,但福總管已經在前引路,縱有不捨,也只能抬腿走了。
墨懷瑾在書苑的客廳接見了胡可徵大將軍,這位大將軍幾次與他出生入死,感情自是與他人不同。簡單寒暄後,胡可徵告訴他,據探子來報,扶桑國的太子蕭珩已秘密潛入中原國,要諸事小心。
墨懷瑾只是笑著擺了擺手,道“無妨”。待大將軍走後,夜已深了,出門已是月光如水照淄衣。
墨懷瑾抬頭,發現澄鑑殿的燈仍亮著,便循著燈光走了過去,窗內,案几上已有幾幅成品,而花卿仍專心致志地作著畫,而侍女紫鳶和綠籮,早已困到不行,趴在凳子上睡著了,桌上擱著飯菜,仍是端來的模樣,看來花卿,一口飯也沒吃過。
他晃晃悠悠走向了廚房,廚房唯有一個小廝在看守,小廝看到王爺進來了,唬得連忙跪倒在地,平常小偷小摸慣了,總愛沾點王府的便宜,他以為無人可知,一向不入庖廚的王爺卻這時候進來了,他如何不驚?
難道,自己小偷小摸的事,被王爺知道了?可是,整個王府,又有幾個是乾淨的?就是那侍女,偶爾也會順走含章公主殿裡的幾件看起來不起眼,但能換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