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意嗓音悠悠,單聽這聲調一點也不像是審問人的語氣。
一旁的張護衛比鄭護衛還要有眼色,上前一腳踩在梁來的後背,彎腰將他口中的布團拿了出來。
梁來面色還算淡定:“大小姐,你這是做什麼?我一直對孟家忠心耿耿,跟著孟老爺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無憑無據懷疑我就算了,還私自將我捆綁在此!”
嘴硬。
孟知意低眸看自己的手指。
那會因為噁心周永恆,指甲深深地嵌進去了掌心肉中,當時指甲都折了過來,鑽心的疼痛過後留下了一道奶白色的痕跡。
但這樣地疼痛也在提醒著自己,該心狠一些了。
張護衛同鄭護衛對視一眼,走上前去“砰砰”兩拳砸在了梁來的腹部,又用力踹了幾腳。
梁來哪裡受到過這樣粗暴的待遇,當場面部血紅,嗓子都張不開了。
“你......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孟知意抬眸,淺淺一笑,“梁掌櫃,我勸你想好了再說話。”
在一旁的冬至早已經嚇得捂住了嘴巴,小眼神忙著看梁來,看張護衛,看自家姑娘。
怎麼大家都好凶!
梁來喘了好一會,眼中有厲色,“你,你一閨閣女子如此心狠手辣.........”
話還未說話,又是捱了一頓打。
鄭護衛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孟知意,眼中有些複雜。
他是從孟知意五歲的時候,就來到孟家做護院,後來的職責就是保護孟家千金。
前些年給她那些捅的亂子做善後的事情可不少,對於她的脾氣也是多有了解。
但此時,他覺得自己像是在看另外一個人。
那樣的眼神,不該出現在一個閨閣千金少女的眼中。
但這變化卻讓他有老父親一般的欣慰。
梁來最後被打的如同蝦米一般蜷縮在地上,吐了幾口血,老老實實將自己的主子招了出來。
他說:“我同許家合作,已有兩年了。”
又是許家。
如果孟知意猜得不錯,這許家不但是同二房有聯絡,更是滲入到了孟家的角角落落。
梁來又補充:“許家手段並不光明,你鬥不過許家家主,我也不會為你作證。”
梁來想著孟知意是要去報官舉報許家。
孟知意輕勾唇角,“既然如此,我便不為難你,答應你的我不會食言,你且再幫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