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就被孟知意打斷,“稍安勿躁。”
說完之後衝柳強使了一個眼色。
柳強順著孟知意的目光看去,是田學海的方向,他正惋惜的拿著一塊木頭。
柳強立刻懂了。
畢竟是他兩個在打架,又這麼人看著了,孟知意也不好太過偏向他。
這只是做給田學海看的。
如果他不出這個錢,那麼田學海也就有理由不出了。
這丫頭都說了,他們是一家人,反正銀子到時候還是會給他的。
相通了這一點,柳強就讓小廝回去取了銀子。
不多時,雙方的銀子都拿了過來。
孟知意清點了一番,將其遞給了冬至拿著。
孟知意的茶也泡好了,穩坐在太師椅上,淺品一口茶,這才開口。
“說說吧,剛才是怎麼回事?”
柳強搶著要開口,被孟知意直接打斷,“田掌櫃的,你來說說。”
柳強冷哼一聲,想著孟知意反正是向著他的,他就歇歇,坐去一旁也學著孟知意品茶去了。
田學海衝孟知意拱手,“大小姐,柳掌櫃將之前在咱們鋪子訂定東西的客人屬於他們的東西都扣押了,甚至有的還被他悄悄低價賣了出去。他亂了規矩,我氣不過說了他,於是就動起手來,大小姐,這事是我不對,讓鋪子受到了影響。”
孟知意若有所思地點頭。
剛才她沒有錯過田學海一直在收拾那些沾了灰的硯臺和畫作。
那塊被砸了一個口子的木塊,傷口也被他擦拭了好幾次。
柳強見田學海說完,站起來打算開口。
孟知意卻看也沒看他,看著田學海問:“你剛才拿的那塊是什麼木頭?”
“這是黃楊木,可用作雕刻,這塊木頭品相不錯,如今也糟蹋了。”
田學海語氣很是惋惜,將木頭遞到了孟知意的手中。
孟知意看了看,將木頭遞給冬至一併拿著,“行,這件事我知道了。”
見孟知意站起來打算走,柳強連忙攔住,“知意,你怎麼就走了?我還沒說完呢,這田學海就是誣陷我,他就是想要獨自掌管文軒閣。”
“還有我的銀子你怎麼不給我?三百五十兩可不是小數目,你這難不成想要私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