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許春柔不顧自己的傷,急衝衝地出門去了。
金樓。
「嘩啦!」
一盆涼水潑下,孟行被冰涼的水激得抖了抖,也睜開了混濁的眼睛。
這些人沒怎麼傷害他,就是不讓他休息,還總是往他身上潑露天冰寒的水。
這比直接挨板子要難受,他的精神已經被折磨的虛弱,眼前暈乎乎的,都看不清楚人了。
「孟會長,舒服嗎?」
眼前一個影子,咧開猩紅的嘴巴,露出又白又黃的牙齒,看不清具體輪廓,但也看得出很得意。
孟行無意識晃了晃腦袋。
許則榮伸出手抽了抽他的臉頰,「孟會長,怎麼見到我不高興嗎?哎呀,還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呢。」
孟行眼皮子抖了抖,「許則榮,你大逆不道。」
「喲,還有力氣跟我說話呢?」許則榮捏著下巴打爛了他一圈,「我看你也挺冷的。來人,給他一盆炭。」
有下人端來了一盆炭火,直接就放在了孟行的腳底板下面。
孟行的腳早就凍得像是冰塊一般,此時又被這炭火給直接考,剛開始的時候還有點舒服,但沒多大會兒就感覺到了燙意。
孟行沒有尖叫,只是多謝這盆炭火,讓他的意識清醒了不少,「許則榮,你以為掌控了區區一個江南城,就能將大寧翻了天嗎?」
許則榮臉色沉了沉,冷聲說道:「最起碼,現在,我是江南城的王。」
孟行嗤笑一聲,「你真的是王嗎?你不過就是一個傀儡。」
孟行早就看出這四周站著的那些人,根本不是他大寧計程車兵。
很顯然,許則榮不但是自己屯兵養兵,還私通外域讓那些大漠的人進來了江南城。不過那些人對他也只不過是利用而已。
許則榮心中自然也清楚,但是他不願意承認。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他跪著也要走完。
「我今日來不是跟你廢話的。如果你想你的女兒活命的話,就親自寫幾封信,將你名下所有的鋪子,還有那些商戶全部都讓給我。」
孟行又嘲諷的笑,「許則榮,格局小了呀。你如今都是江南城的王,怎麼還在乎這一點銀子呢?」
許則榮:「……」
他是一個愛面子的人,也突然覺得,自己光盯著孟家的這點地位和銀子,確實是有一些格局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