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護衛止步在外院的門口,而孟知意則是直接去了浴房,好在院子的人知道她的習慣,一直溫著熱水,幾個小丫鬟手腳麻利的將浴桶給灌滿,孟知意一腳踩了進去。
舒舒服服的將自己陷進去了熱騰騰的水中,她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冬至在一旁整理著她的頭髮,「姑娘,你說那個於管家到底是不是向著許家的呀?他怎麼看著這麼奇怪啊?還有雀兒還能活命嗎?」
「每個人都想要走一條不一樣的路,雀兒還想要賭一把,就由著她去吧!」
孟知意靠在浴桶上面閉著眼睛,「至於於風這個人嘛,我也看不透他。不過就今天的他的態度來看,他顯然不是全心全意效忠許家的。」
「明日你讓白芍過來見見我。」孟知意對這個於風還是非常好奇的,或許他就是擊垮許家的關鍵。
計劃趕不上變化,孟知意這邊一大早起來,還未見到白芍就收到了一個訊息。
雀兒死了。
而於風似乎料到會有人為雀兒收屍,在她的嘴巴里面塞有一封信,這封信當然不會被送到孟知意的手中。
張護衛看過之後,只是將意思表達了一番。
「於風是有意同我們合作的,所以他需要我們再送一名女子過去。」
孟知意雖然沒有看見雀兒,也沒有看見那封信,但她聽見這個訊息,臉色也極為難看。
張護衛知道孟知意最不喜歡看的就是有人死傷,小心翼翼的勸解道:「於風如今已經猜到我們做下了這些事情,但許則榮應該是還沒想到這一層,如果我們不給於風找他想要的女子,只怕是他會告訴許家。」
「告訴許家又如何?」孟知意咬著牙,一字一句說道:「不用管他。」
「是。」張護衛抱拳離開之前,又看了一眼孟知意。臨走的時候還衝冬至使了個眼色。
冬至上前扶住孟知意,「姑娘,外面天冷了,我們先進去吧!」
「你有沒有見過雀兒是什麼樣子?」
昨天晚上見她的時候,她身上已經滿是傷痕,穿著那麼單薄的站在寒冷的冬日。昨天晚上分別的最後一眼。孟知意大概也能夠猜到她心中所想,她想的是自己已經同於風交談過了,並且於風好像對她並沒有多少敵意,她以為能在於風那裡博一條出路的。
有的人最怕的就是貪心,有的人最恨的就是平凡。
冬至低下了頭,雖然她沒有看清楚雀兒到底是什麼樣子,甚至只在昨晚見過她一面,聽著張護衛口中所說的隻言片語,也能夠清楚於管家表面上看著一副柔弱書生的樣子,背地會有多麼的變態,手段多麼的折磨人。
昨晚她們回來的本來就晚,今日一大早天不亮,張護衛就收到了訊息說雀兒被送到了亂葬崗。
短短才幾個時辰,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這個訊息對於孟知意來說無疑是沉重的,也讓她憤怒無比。
白芍過來的時候,顯然也聽說了這個訊息。
「大小姐想要對付於風,只怕是沒有那麼容易,他比許則榮還要有城府。可以說許則榮能夠有今天,全是於風一手扶持的。」
白芍也是在委婉的告訴她,想要從於風的這個愛好下手,只怕是不可能,他這個人不動聲色,但卻比更大多數的人運籌帷幄。
孟知意捏著手中的賬本,有些失神。
白芍忍不住又繼續說道:「想要離間於風和許則榮也是不容易的事情。而且現在許則榮就剩下和於風何陽兩個人可用了。只怕就算是生出嫌隙來,短時間內許則榮也不會做什麼。」
「所以大小姐不如我們就同於風合作,滿足他的要求。有他給我們裡應外合,許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