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周郎,我們乾杯。」小珍珠硬著頭皮捏起自己的杯子,同周永恆的碰了碰,隨即在他注視的目光下又喝了一杯。但是這酒始終醞釀在口腔裡面,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
偏偏周永恆還要她說話,「這酒好喝嗎?」
小珍珠點了點頭。
周永恆又問:「這樣的天氣,是不是將酒熱一下會更加好一些?」
小珍珠還是點頭。
周永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隨即
將杯盞中的酒一飲而盡。
就這樣來了三個回合,小珍珠嘴巴里面也包不住這麼多酒了,也難免的將一些酒水全部都吞了下去。
她憋的有些難受,心中忐忑的也讓她更加不安。隨即,她將酒杯放下,往後退了兩步,跪在周永恆的腳邊。.z.br>
「周郎,你便告訴我,我到底犯了什麼錯吧?妾身真的不知道。」
「你沒犯錯。」周永恆低聲說了一句:「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
小珍珠反而鬆了一口氣。他終於捨得詢問了。
於是她趴著又往前一步,抱住了周永恆的鞋面,「周郎想要知道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身上病已經好了,對嗎?」
小珍珠心中咯噔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
「你的那些小姐妹都和你一樣,病已經好了,所以你們是有預謀的,對嗎?」
「有的。」
周永恆問到這裡卻不說話了,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
小珍珠的眼睛轉了轉,目光也不知道落在何處,但眼前也就只有地上的毯子和周永恆精緻的鞋面。
在這冬日裡,額頭上的汗止不住的往外冒。她多聰明的人呀,在心中權衡了一下,立刻將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
「其實是一位姐姐巧兒,她說可以救我們出去春風樓,也不用我們花銀子,到時候還有銀子收,所以就讓我們染了這些病,等到何掌櫃將我們都扔到亂葬崗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喝了解藥。」
周永恆夾菜的筷子頓了頓,卻沒有接她的話,小珍珠知道這是他還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我先前聽一個姐妹聊天的時候透露,巧兒姐姐是想要找許家人報仇,因為她的妹妹不願意賣身,後來被許家人給弄死了。至於她合作的物件,好像是一個男子。」
周永恆終於開口問:「那個男子是誰?你可認識?」
「是,是孟家千金身邊的護衛。」
話音剛落,只聽周永恆重重地將手中的筷子拍在了桌面上。
小珍珠悄悄抬頭看了他一眼,只見他低垂著頭,一整張臉都隱在陰影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連忙又匍匐在地上,低聲說道:「周郎,沒有哪個女子願意一直呆在那種地方的,所以我聽說有這種辦法可以讓我脫身,我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