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歌舞昇平,這裡是夜晚的江南城最奢靡的地方。
三樓的包廂,馮縣令摟著兩位風姿各不同的美人,模樣愜意又享受。
許則榮坐在對面,「馮縣令,那銀子哪裡是錢小東的啊,他就是一個賴皮,連自己媳婦都能賣了。這些銀子是馮縣令的,秦永文也說了,打算給你送到府中,沒曾想你親自去了。」
「我可不敢收這銀子,不然我就像那錢小東,躺在牢中都有人膽敢去滅口。」
「這混賬就是一莽夫,金樓
的一個打手,他沒腦子的,馮縣令別跟他一個粗人計較。他也就是氣那潑皮壞了他對馮縣令的心意。」
許則榮這是極為偏袒秦永文了,可是隔牆後的秦永文心中不是滋味了,他最煩別人說他沒腦子,他明明也學著於風沒事看看書,可惜那些字他看著就頭疼。
馮縣令笑著親了一口懷中的美人,並未接這個話茬。
許則榮眼中劃過暗光,又繼續說道:「馮縣令,不然讓他小子親自給你道歉,要打要罵,隨你處置。這裡也是他託我給你的一些歉意。」
一個小盒子推上來,裡面擺放著一根金燦燦的如意。
馮縣令呵呵了一聲,「許家主,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主子呢。」
許則榮臉色一沉,「讓秦永文滾進來,好好給馮縣令賠禮道歉!馮縣令是江南城的父母官,怎麼能對他如此無禮呢?」
秦永文很快就走了進來,陰沉的臉色說明了,他依舊是不服氣。更加不明白,怎麼就變成了他的錯。
「家主,馮大人。」他扯著僵硬的笑意,上來先開了酒罐仰起頭往嘴巴里面倒,「馮大人,這酒敬你,是小人昏了頭,還請馮大人饒恕。」
他態度不是特別好,但是許則榮的臉色也沒有多好。不過既然有了這個臺階,馮縣令也是樂意下的。
「你敬我,也得給我滿上啊。」
秦永文明白這事算是揭了過去,連忙走近給許則榮馮縣令都滿上了,三人隔空捧杯,再次豪飲起來。
兩杯酒下肚,馮縣令覺得有些坐不住了,特別是懷中的兩個美人,像是蛇一樣纏在他的身上。身體火燒火燎的,像是被架在火上一樣,手都忍不住擰上了那雪花一樣的肌膚上。
許則榮同秦永文對視一眼,尋了個藉口,兩個人出去了。
秦永文很是氣憤,「家主,姓馮的胃口越來越大了,光是從金樓帶走的銀子,居然都堵不住他的嘴。」
「閉嘴!要不是你讓人去牢中動錢小東,他不會又獅子大開口。」
「錢小東本就該死,在金樓輸了那麼多的銀子,居然說那些銀子是他的,誰給他的狗膽!」
許則榮腳步一頓,「你倆可有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