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你工錢?」孟知意擰眉。
張護衛搖頭,「不是,只是躺著也是難受,不如站著,反正也就是在外院守著。」
頓了頓又低聲說:「顧良不見了。去了一趟許家就再也沒有出來。」
許家一再失利,許則榮定然是要找到一個發洩的物件,而負責漕運的顧良,他先在蠍子那裡露餡,北鞍縣徐光又牽連到他,他難辭其咎,只能做了炮灰。
「去找人會一會顧良手下那幾個心腹,看看有沒有什麼收穫。」孟知意說完又補充,「讓其他人去,你別跑了。」
「是,多謝大小姐關心。」
書房。
陸南風雖在聽著玄五的彙報,但另外一隻耳朵難免聽見了外面院子傳來的隻言片語。也聽得出來,孟知意很是關心那個護衛,護衛都道了幾次謝了。
「許家也在儘可能的挽救入了運河的糧食,但多數也都被孟家撈回來,送給了沿河兩岸幫忙的百姓。不過孟家那鄭護衛應該是沒事的,當時他同捕快配合,藏了起來。」
玄五蹲在窗戶下,壓了極低的聲音,「那位在周家發了很大的火,周康也被打傷,訊息傳回去許家,許家也會找辦法補救,所以孟家當鋪失火,銀子已經到了金樓。」
陸南風問:「周永恆應該是知道他們周家
在做的事情吧?他要繼承衣缽了?」
玄五頓了頓,「周永恆知道,他要繼承衣缽的條件便是不娶許家女,但周康沒有答應。」
陸南風想起周永恆每次見到孟知意的那副嘴臉,不難想到他提出這個條件的根本原因。
「孟家這邊的事情不用管,許家應該還會盡可能準備糧食孝敬過去,跟蹤好,儘快找到線索。」
「是。」
陸南風關緊窗戶,本想著來到窗前坐下,可拿起了木頭,卻不知不覺的看向院子出神。思緒飄遠,眼前好似浮現起了孟知意巧笑嫣然,一邊走一邊嬌俏的喊「夫君」的樣子。
她似乎,好久都沒有主動來書房這邊了。
冬至回來的時候,孟知意正靠在軟榻上面發呆,膝蓋上面放著的賬本,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到了地面。
她上前將賬本撿起來,書頁嘩啦的聲音才喚回了孟知意的注意力。
冬至將賬本收好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面,開口道:「當鋪那邊都燒沒了,只有一個人被燒傷,失火的原因是有人蠟燭打翻了。」
孟知意眸光幽冷,「大白天的點什麼蠟燭。」中文網
冬至又說:「當鋪周圍的鋪子也受到了牽連,老爺賠償了那些人不少的損失,聽說馮縣令還很是生氣,說孟家在擾亂江南城的安寧,總是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