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風看了一眼張護衛,「張護衛,進來說。」
這一副主人的樣子,別說孟知意了,就連張護衛都覺得奇怪。
以往陸南風是從來不過問府中的事情,簡直就是一個透明人的存在,如今好似在管著大小姐。
張護衛看向孟知意,徵詢她的意見。
孟知意也猶豫,外面看著好像就是有些風,轉念一想,陸南風這樣的人知道的恐怕比她知道的多,所以張護衛傳回來的訊息,也不擔心他會洩露什麼了。
「張護衛進來吧。」
孟知意又坐了回去。
張護衛這才進來,「袁表弟昨夜見了一個人,那個人是顧老爺的管事。」
「北鞍縣那邊可有情況?」
「沒有,老爺也去了北鞍縣,調查了一番並未找到線索,但是北鞍縣縣令保證會給老爺一個交代,老爺明日便會回來。」
也是辛苦他爹了,明知道糧食是被他女兒藏起來了,但是這幾天還在一直跑著找糧食,不得安寧。
「保護好我爹,別再出意外了。」
「大小姐放心,老大帶了許多人同老爺一起了。」
孟知意看了一眼張護衛,又看了一眼陸南風,又說道:「蠍子的那個女人可有什麼動向?」
張護衛猶豫了一下,「她已經死了。因為她一直在家中待著,也不知道其他的資訊,且死的比較慘,所有我就沒
有告訴大小姐。」
「算了。」孟知意對於蠍子這兩人也不報有抓住許家把柄的希望,「等徐光私下見顧外室的時候,便將你手裡的事情抖出去吧。」
「是。」
張護衛離開,孟知意託著下巴看向陸南風。
「夫君,我渴了。「
陸南風站起來,倒了熱茶遞到了她面前。
孟知意不接,只是託著下巴看他,「夫君如今不用雕刻了嗎?」
他在自己房間枯坐著,難道不嫌尷尬嗎?
「孟老爺讓我多幫你,我來看看賬本。」
「啊,原來只是聽我爹的話啊。」孟知意語氣有些失望。
陸南風見著她這樣子,忍不住補充道:「你不是畏冷,賬本涼。」
一個紙頁能有多冷?大可不必補充這麼一個藉口,孟知意可沒有那般矯情。
「那就辛苦夫君了。」
「喝吧。」陸南風淡然道。
孟知意接過杯盞,指腹順著陸南風捏著杯子的手指拂過,暖暖的溫度和她的手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