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何抱自己呢?
孟知意眯著眼睛,打量上方的人,目光從他的下顎一直流連到他喉結凸起處.......
陸南風怎會不知道孟知意一直看著他,那目光嬌軟嫵媚,似一把帶著刀刃的勾子,逃無可逃。
他的手臂越發的緊繃,步伐都有些不自然了。
好不容易回到了房中,陸南風將人抱到了那唯一的一張床鋪上面。
冬至很看眼色的去倒了茶端過來,然後再消失。
不知何時,格子門窗被裝上,輕漫白沙輕易將一切隔絕在裡面,寂寥無聲,是能聽見心跳的安靜。
陸南風伸手拿起杯子,指尖彈落了一顆白色的藥丸。
他先喝了一口,這才將水遞到了孟知意的唇邊,「我嘗過了,這水中沒有毒。」
孟知意不動,只是半撐著身子,用一雙嫵媚,繾綣,漾水的眸子,盯著陸南風。
她的一隻手還揪著陸南風的衣領,男人的一隻手臂還放在他的後腰處,忘記拿開。
陸南風嗓音有些耐人尋味的啞,「喝了吧。」
孟知意搖搖頭,「可是我不渴。」
「不喝小心中毒。」
「.......那你餵我。」
陸南風看了她一眼,抬手將半杯水都喝下,然後捏著孟知意的下顎,將水盡數渡給了她。
怎麼這樣喂?他膽子變大了。
孟知意瞬間睜大了眼睛,迷茫又好奇。
陸南風很快放開她可憐的唇,眸裡翻湧著什麼情緒,如蒙了一層霧的海般黑沉,沙啞的聲線富有磁性,每一個音節都像是深海中神秘的低吟。
「還要喂嗎?」
孟知意:我也沒說是這樣喂啊。
陸南風曲起膝蓋,跪在軟被上,又靠近了一步,「我可能醉了.......」
他用額頭碰了碰孟知意的額頭,隨即放棄一般仰著躺在了一旁,一隻手搭在眉心捏了捏。
太安靜了。
孟知意伸手,輕輕地按上自己的胸口。
過去許久,她才找到自己的呼吸,看向了倒在一旁醉了的陸南風。
面容安逸,長睫投下深層的陰影,遮住了平日裡那冷漠寡淡的眸孔,只剩下了令人心悸的男性氣息。
孟知意又看向了那被隨意丟棄的杯子,她可以確定,她中毒了。又被陸南風解了,他居然不趁人之危。
身體那種酥麻鑽心的癢已經慢慢的褪去,腦中恢復了理智,但很快又被一個想法左右。
她知道許家人想要看到什麼,但轉念一想,何不讓他們看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