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怎麼還沒有休息?”
孟知意像是很高興,說完之後遞給陸南風一枝金桂,“給你。”
她只摘了兩束,如今分給陸南風一束。
不是孟知意大方,只是覺得陸南風不會要她的東西。
誰知,面前的男人伸手將金桂接到了手中。
金桂枝在陸南風骨節分明的手指中轉了轉,芳香四溢。
他低聲喃:“有花堪折直須折。”
“不,我與夫君意見相左。”
陸南風微挑眉頭,看向孟知意。
孟知意回頭指了指剛才走過來的地方,“當年第一次吃到桂花糕的時候,我很喜歡這個味道。所以我讓人將那家賣桂花糕鋪子用的那兩棵桂花樹給買回來種在了我的院子。”
“我這個人比較貪心,一枝可不夠。”
灰暗的夜色,孟知意一雙圓形眼閃著幽光,不似平日裡那般明亮清澈,像極了森林裡面不擇手段的狩獵高手。
陸南風並無多少驚訝,在黑夜的掩蓋下,勾了勾唇角。
“唯一枝,也足夠滿室生香。”
他衝孟知意抬了抬手中的金桂,轉身往書房內走去。
孟知意站在原地未動。
“冬至,你去問問他什麼時候出來的?”
孟知意泡在浴桶中,兩隻手浮在滿是花瓣的水面上,姿態慵懶,滿是紅坨的精緻臉頰,在杳杳水汽中,如同深夜月光下的芙蓉一般,絕色精明。
聽見開門的聲音,她睜開水盈盈的雙眸,眸色聚焦在臨時加固著的窗閂上。
冬至端了衣服進來,伸手試探了一下水溫。
“姑娘,姑爺那方燈都熄了,又在院子散步了兩圈,最後停在我們回來的路上賞月。”
孟知意聞聲,呲笑一聲。
他哪裡是有什麼閒情雅緻,只是發現了什麼。
孟知意想起了張護衛的彙報:黑影不會在書房後面的窗戶下久留,武功極為高強。
“姑娘,姑爺是發現了什麼嗎?”冬至不放心的問。
“發現什麼?”
冬至猶豫片刻,艱難地說道:“其實張護衛長得還沒姑爺好看,雖然姑爺眉上有一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