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後,冬至好奇地問:“姑娘,你怎麼對這柳小姐這般好?”
居然還擔心她和自己走太近了,傳到柳氏的耳中,她會刁難他。
孟知意看著那道單薄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只是問:“你說,能嫁進孟家,算不算福氣?”
“算啊!”冬至點頭,“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呢!孟家可是江南首富。”
“可也是豺狼虎窩,有的女子不看重銀子,只想要一個疼自己的夫君,平淡相守一生。”
如果不是孟知意,柳芸不會被柳家送到孟家來,或許她有更好的人生。
冬至終於懂了孟知意的意思,中肯地說道:“姑娘,人沒有那般如意的,不是想要銀子就有,也不是想要疼愛的夫君就會有。能抓住一樣便是老天垂憐。”
冬至說完之後,壓低聲音,“況且,柳小姐想要的,是銀子,是想要換她孃親的命。”
“你說的是。”
孟知意忽然笑了,看向冬至,“冬至如今比我更加看得透徹了。”
冬至將手放在孟知意的手臂下託著,“在冬至心中,只要姑娘做的,便是對的。”
孟家想要辦一個婚禮,非常容易,更何況還是不被重視的柳芸。
但是孟知意也沒想到,居然這般草率。
不過準備了五日,孟昆就已經下好了請帖,要讓兩個人湊成一對了。
外面喜氣洋洋一片,可孟府內卻沒有沾到半絲喜氣,至少知意院是半點要辦喜事的樣子都沒有。
孟知意對於這件事,插不上手,只讓冬至去吩咐大家,都盡心一些。
成親頭一天晚上,孟知意讓鄭護衛將孟朗給提溜了回來。
孟朗很是不服氣,“姐,你也這般逼著我!你不知道我爹成親是想要收禮錢還他的賭債。”
“孟朗,不管如何,你如今沒有能力阻止,便只能好好接受。”
“什麼狗屁話!我絕對不會娶那個女人,你別抓我了,我明天絕對不會出現。”
孟知意沒有多說,只是給鄭護衛使了一個眼色。
於是,鄭護衛和張護衛不顧孟朗的反對,壓著人回去了他自己的院子。
婚禮都是孟行的人脈,籌備的酒水錢也都是孟行出的,但是收禮的時候,都是孟昆的人。
沒等熱熱鬧鬧喜慶的一天過去,孟昆就氣的大發雷霆,又同孟朗打了起來。
原因無他,今日來喝喜酒的都被孟行授意說只收禮物,不收白銀。
而金樓那邊給孟昆寬限的日子,不過還剩下六天。
孟昆收到的那些真金白銀很少,大多都是一些珍貴的禮物,想要轉手賣又沒有那般快。
孟朗氣不過孟昆的這行徑,在孟昆想要帶著那些禮物出門找賣家的時候,抓住他,父子二人誰也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