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正蹲坐在馬車上孟知意的膝蓋旁,用帕子輕輕的擦拭著她掌心的血跡。
冬至眼圈紅紅的,癟著嘴像是要哭了一般。
孟知意靠坐著,一隻手撐著頭,目光斜著往下,出神地看著被冬至放在一旁的兩串冰糖葫蘆。
車伕在外面問:“大小姐,周公子的人攔住路.......”
周永恆在外面喊,“孟知意,將那小白臉交出來!”
孟知意目光從靠在馬車門口坐得筆直的陸南風滑了過去,輕聲道:“擋路的踩過去便是。”
周永恆在外面自是聽見了這話,氣得臉皮子直抖。
“孟知意,你是不是小時候腦子摔傻了?我看你真的是被亂七八糟的東西給迷的不清。”
這亂七八糟的東西,此時正拿出來一盒藥膏和幾包草藥。
“陳坡腳給的。”他冷聲道。
冬至看了一眼,發現是治療外傷的,連忙拿過來給孟知意塗上。
孟知意低垂著眸,這個時候居然沒有說幾句假惺惺的話來。
陸南風的眼神不自覺落向她血肉模糊的掌心,擰緊了眉頭。
一路無話。
孟知意回去讓冬至將草藥拿去了梅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將自己埋進去被子,很快就睡著了。
不知道是今天被強烈的刺激到還是為何,她居然再次回到了周家的那間小院。
她正坐在床鋪間,髮絲凌亂。
周永恆模糊的人影正在眼前不斷的砸著東西。
“孟知意,你別不知好歹,你可知小爺為了保你,給了多少好東西?”
“孟知意,你現在是小爺的女人!”
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喊,氣的臉紅脖子粗。
孟知意心情說不上來的平靜,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人和場景忽然又變了。
她正高高在上的站在臺階之上,氣的將手中紙頁給撕了個粉碎。
“陸南風,誰給你的勇氣給我寫和離書的?要寫也是我寫!”
她胸腔不斷起伏著,直視著陸南風平靜的臉龐,那怒氣更是蹭蹭的往上。
“陸南風,誰給你的臉,你算什麼東西?”
孟知意氣急地抄起手中的翡翠長串,往陸南風的臉上砸去。
陸南風微微側了側身子,躲了過去。
“孟知意,我受夠你了。”他道。
此時孟知意的意識,像是局外人一樣,感受不到夢中她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