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將臉揚起,輕蔑地問道:“你現在有資格要求我嗎?”
劉辰嚥了下口水,清晰地說道:“不是要求,是懇求。”
“懇求?呵呵,好啊,那讓我看看,你為了救她,你能夠怎麼求我,拿出你的誠意來,也許打動我了,我就放了她。”
劉辰突然跳下鐵架子,撲通一聲,直接跪倒在老頭子的面前,“求你放了她。”他連著重重地給老頭子磕了三個響頭。
劉辰這一舉動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李蓉霏從未見過劉辰如此求人,在她眼裡,劉辰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跪天跪地跪父母,從不輕易向任何人下跪,此刻卻為了秦思而放下了所有的尊嚴,感動之餘更是心疼,她知道劉辰現在承受的壓力和屈辱有多重。
秦思被劉辰的這一跪,完全震撼到了,她從未想過劉辰會為了自己承受這麼大的屈辱,她以為自己在劉辰心裡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朋友,是一個自作多情的第三者,但這一刻,她感覺到了自己在劉辰心目中的分量,劉辰為她所做的舉動,讓她眼淚縱橫,更讓她心火重燃。
老頭子更是對劉辰的這一跪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得意地笑了起來,劉辰在江下的名聲非常大,可謂是風雲人物,但這樣一個年輕氣盛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人,現在卻臣服於自己,跪在自己的面前低聲下氣地求自己,這事要是傳出去,將會成為劉辰一生的笑話,更是提高自己江湖地位的重要砝碼,因此他無比享受征服一個強者帶來的成就感,能夠讓劉辰下跪的人,在江下幾乎沒有。
老頭子大笑起來,于軍民也跟著大笑起來,隨後在場的那些黑衣殺手也迫不及待地開始嘲笑和觀賞這難得一見的場景,頓時整個木房子裡響起了陣陣無恥的笑聲,這些笑聲有多響亮,劉辰的恥辱就有多沉重。
秦思不忍心看到劉辰為了自己受這般屈辱,她大聲喊道:“劉辰,你快起來,你不用求他,我不怕,我真的不怕,你不用求他,不用跪在地上,你快起來啊!”
劉辰聽到秦思的話,聽到一個弱弱的女子,竟然說出不怕兩個字,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劉辰自然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秦思被老頭子殺害,他再次懇求道:“求你放過她。”
老頭子坐在椅子上,彎下腰居高臨下地望著劉辰,邪惡一笑道:“呵呵,放過她可以,但僅僅是磕幾個頭就可以救人一命,那也太容易了吧。”
劉辰從老頭子的話語中聽出了其中的陰謀,現在完全是老頭子掌握著主動,他只能隱忍著問道:“你還想怎麼樣?”
老頭子目光眺望著遠方,似乎在回望著曾經的歲月,“其實我的仇人不是你,而是你的師傅,劉天鷹,只可惜他還沒有等到我的復仇就已經死了,大家都說你繼承了劉天鷹的衣缽,那很不幸,既然是繼承,那你也繼承了他的血債,在劉天鷹身上討不回來的東西,我需要在你身上討回來。”
老頭子惡狠狠地盯著劉辰,右手舉著槍,左手握著拳,他似乎要將這幾十年來憋著的仇恨和憤怒,全都出在劉辰身上。
只要有的談,劉辰就還有機會,他面色平靜地問道:“你想要怎麼個討法?”
老頭子臉色一沉,說道:“你的師傅害得我妻離子散,所以,我也要你嚐嚐失去心愛的女人的滋味,我不管她們兩個女人,是你的女友還是情人,總是她們倆一定是你生命中非常重要的女人,我們現在來玩一個刺激的競技遊戲。”
劉辰一聽便知道,老頭子又要將李蓉霏和秦思的生命作為賭注,進行一場驚險而殘酷的比拼,他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便主動答應道:“說下游戲規則。”
老頭子朝著右側擺放著飛刀的桌子努了下嘴,說道:“看到桌子上的那幾把飛刀了嗎?你的飛刀技術我見識過,確實出神入化,但是我並不認為能夠完全勝過我,我們現在就來比試一下誰的飛刀技術更好。遊戲規則,這兩個女人分別站立在目標之下,我們輪流發射飛刀,五把為一輪,誰先脫離目標命中她們兩個人,就算輸。”
這個看似公平的遊戲規則,實則暗藏著巨大的殺機,雖然大家都不會想要輸,也就是說,會盡力去命中目標而不去瞄準李蓉霏和秦思,但是老頭子如果真想借著這個機會,故意脫離目標,對李蓉霏或者秦思進行傷害,也不會遭到任何處罰,因為上面並沒有提及任何處罰事項,而且也沒有說明獲勝的情況,最終的解釋權終歸是在老頭子個人手裡。
更何況,對劉辰來說,沒有任何處罰可以和她們兩個人的生命安全相提並論,所以劉辰不希望自己輸,也不希望老頭子輸,因為任何人的輸,受到傷害的都是她們兩個女孩子。
為維護李蓉霏和秦思的生命安全,劉辰提出了異議:“要比試飛刀技術,不一定非要讓兩個女孩子站立在目標之下。”
老頭子伸出手指搖了搖,否決了劉辰的提議:“你別忘了,飛刀技術對心理也是一大考驗,哦,對了,還有一個規則,你不能解開身上的繩子,而且還要蒙上眼睛。”
“什麼?你這麼做,這是擺明了讓我輸,這規則完全是針對我的。”劉辰對老頭子後面補充著的規則感到不滿,處處針對自己,就是要讓自己輸,老頭子就是想借自己的刀對李蓉霏和秦思下手,這樣才能夠讓自己陷入巨大的悔恨之中。